李怀德朗声说道:
“各位同志,听我说一句,我的意见还是要将程远和吴思友二人交给法院审判,这并不是我要求重罚二人,而是我对法律的尊重!”
“各位是不是忘了,咱们轧钢厂不是一个执法单位,我们是工厂,我们的责任就是做好生产,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像抓捕犯人这样的事情交给保卫处的同志,交给公安同志,审讯他们的事交给法院,只要经过合理合法的审讯过程,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法院如果判决程远可以因为受伤而减免刑期甚至免罪我可以接受,法院如果判决吴思友有立功表现,可以酌情减刑,我也可以接受,因为这就是法律,作为组织的一员,虽然我不是执法人员,但我也有维护法律尊严的义务和责任!”
“这同样是我向冒着生命危险与犯罪分子搏斗的所有公安和保卫同志的尊重!”
李怀德一开口,直接把问题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不跟你讲什么人道,直接讲法律尊严,执法的尊严,那么多人呢,谁敢说自己不尊重法律呢?
李怀德话音一落,他这边的人纷纷开口称赞。
“李副厂长大义!”
“李副厂长说得好!”
老杨这边则鸦雀无声,这种话题他们也不敢随便反驳,不然后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而此时,他们的老大杨国明也说不出话,双拳紧握,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会议桌末尾,在轧钢厂会议中一向存在感不高的白万里。
只见白万里放下茶缸,微笑着说出了自己在说完案件报告之后的第一句话。
“李怀德同志说得对。”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老杨的两只手都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