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等人靠近,把她脑袋放在了自己腿上。
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问她:“哪疼?”
方楠迟疑着指了指头部几个区域。
周野看出她不是装的。
不经常喝酒的人,醉后醒来那种滋味他知道。
他手指在她白净的额角上轻轻摁着,很娴熟。
儿时他老妈偏头疼,周野没少被指挥着给她按。
那会他挺混球,多动。
但老妈难受他一样跟着难受,能静下来。
久而久之,他老妈偏头痛好了之后,还时不时的装病,只为了管束他,约束他。
对。
他儿时靠山多到,他老妈都得装病才能让他不那么淘。
方楠起初以为他是想要她。
都准备舍命陪君子了,未料他让她过来是帮她缓解头疼的。
她眨了下眼。
看着他透彻的眼眸,认真的神情,本能的把小手抬起来在他脸上抚了抚。
周野跟她视线对上:“好点没。”
方楠想说话,话到嘴边情绪来的毫无迹象。起初眼潮,跟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凶,控制不住。
他从来都没对她好过。
这次相遇要么是想要她套路她,要么是她指挥他对她好。
大学几年,他更连个温情些的注视都懒得给她。
周野吓一跳:“你干嘛。”
方楠说不出话,只是一直的哭。
像要把堆在心里所有的往事一并哭出来。
她真的从心里死过一次,连投胎的想法都没有,不想投胎。
她的人生就如被命运套上了枷锁,清醒着,努力着,骄傲着,全力想改变现状而无能为力。
她知道身边很多人全是垃圾,可生存要与垃圾为伍,生活中也避不开那些不怀好意,欺辱她,不养她的垃圾。
爱上一个人,有机会靠近。
付出一切,连命都不要了,他也不爱她。
二十几年坚持努力的所有所有,都像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