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成。”楚嫣然说,“哺乳动物筑巢,找个坑的几率,都比找个石头的几率大。”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斑白的男人踏着地下暗河的水,走了过来。
四人都很警惕地握住了枪。
楚嫣然仔细辨认,发现来者跟照片上的男人很像,就是比照片上的人要老一些,她猜测,也许,从暗河上走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寻的商东君!
“商东君,是你吗?”楚嫣然问道。
来人也吓了一跳,他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这里,他们有胆进哀牢山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胆进这个山洞,要知道,未知的山洞,可是潜藏着危险的,贸然进入,是会送命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商东君说着,上了岸,他的身上,穿着防水的橡胶皮裤,“这里很危险,不适宜人居住,你们来这里,就不怕死吗?”
“你不怕死,我们为什么怕?”云初夏反驳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什么都不懂。”商东君丢掉鱼叉,提着一条鱼走过来,瞪了云初夏一眼,接着说:“贸然闯入,然后莫名其妙死在这里的人,多得是!”
“我们就是来找你的!”云初夏说。
楚嫣然说:“陆静怡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商东君态度傲慢,径直向他那个简陋的家走去。
宋青山将公鸡拴在一根石柱上,说:“十七年前,陆静怡涉嫌谋杀迟远航,我们来这里,是想要调查这起旧案!”
“为了查案子,命都不要了?”商东君摇着头笑笑,点燃了篝火,将那条鱼架了上去,他烤着鱼,烈焰篝火将他的脸映照得通红。
“还知道带只火鸡探路,观察是否有氧气,有这个心眼儿,不错不错!不过,你们这些小心机,在这危险重重的哀牢山里,是不够用的!”
“陆静怡是我的母亲,她到底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楚嫣然提起母亲,眼眶有些红了,“商东君,我知道她和你在一起,你刚刚去叉鱼了,她呢,她在哪儿?”
“我不会告诉你们她在哪里的!”商东君显得很平静,继续坐在石头上,烤他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