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曦追求的是万无一失,她心中隐隐有着一种直觉,这件事背后必有蹊跷。长宁侯老夫人曾提及边关可能不太安宁,或许此事与此有关。
长宁侯的威名传遍天下,廖管事当然知晓他乃西魏的战神,这让他心中的疑虑减去了大半。
回想起主仆多年来的栽培与恩情,这位年逾半百的男子不禁泪眼婆娑,泪水湿润了眼眶。
当夜,柳云曦回到卧房,红莺为她梳理洗漱时,无意中发现她手指上的伤痕,惊呼道:“小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柳云曦这才想起袖中的药瓶,取出递给红莺,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擦伤,随意涂抹些药膏便可。”
红莺愧疚不已,一边自责,细心地为柳云曦敷药,说道:“还好小姐您随身携带了药膏,否则此刻药铺早已打烊。”
柳云曦微微敛唇,心想,哪里是她的细心?这瓶药的主人,其实是那位威严而清冷的长宁侯。
这个秘密,自然不必告诉红莺。
不得不说,褚祺瑞的药膏效果非凡,涂抹之后伤口立刻感到一阵清凉,舒适无比。
红莺敷好药后,望着镜中的小姐,忍不住询问:“小姐,咱们接下来还需在蓟州逗留吗?”
她刚刚提到,朝廷正在调查此事,他们不宜插手。
那么,他们是否继续留在蓟州?
“不必了,”柳云曦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咱们明日好好休息一日,后天便启程返回京城,静待长宁侯的消息。”
红莺虽不解其中之意,但并未多问,只是细心地侍候柳云曦安歇。
他们在蓟州的这段日子,长途跋涉,疲惫不堪。
次日,柳云曦尽情地睡了一个好觉,也让马儿享用了一些上好的草料,为接下来的旅程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