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不愧是训练有素,在同伴被爆头的瞬间,扛着长枪翻身下了卡车,十四名士兵没有人指挥,各自分场两伙,以汽车为依托,背靠背的面对着两侧的山坡。
啪…啪啪啪两侧山坡,三十余支长枪集体开火,视线里再次有数名日军被击中。
等到众人拉枪换弹的时候,靠近北面山坡的日军散开距离,以不规则的直线快速移动,民兵枪口的准星里,日军看起来忽左忽右,变得非常难以瞄准,啪…啪啪,不断有枪声响起,只是倒下的日军寥寥。
南侧的日军却是倒了大霉,魏大脑袋架起机枪,对着六七个鬼子开始扫射,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没子弹在机枪的枪管里连续的飞射,机枪一阵阵的反震,被魏大脑袋紧紧的抵住,身体这一刻,与机枪的震动仿佛找出了共同的默契,身体随着每一次震动,微调枪口。
子弹仿佛长了双快脚,在地面掀起一股烟尘后,一颗颗子弹迅速的向着日军跑去,一颗,两颗三颗,子弹在第一个日军的身体的左肩穿过,第二颗子弹跑到了右侧的胸口,下一颗子弹快速的跑向了另一个日军的身上。
就这样从左向右右,从一个鬼子到另一个鬼子,在到下一个,明明看到了子弹追了上来,可就是偏偏躲不开,跑不过,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穿进自己的身体,感受着疼痛与灼热,一瞬间好像泄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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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鬼子很是机灵,看到机枪子弹咬了过来,向后一仰飞快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翻滚的同时还不忘观察目标,刚一停稳,没有做稳定的瞄准动作,凭着多年的感觉端枪就射。
一发子弹快速的射来,贴着民兵的脸颊飞过,火热的灼痛感,让民兵吓出了冷汗,再往右一点点脑袋就会被打爆。自己在鬼门关刚刚转了一圈。
谁特么说日本鬼子不堪一击,看看这步伐,这躲避的脚步,这被爆炸震撼的同时,又被围攻,依然保持这么顽强的斗志,和精准的枪法,每个日军都是这么的有序。
换成自己能做到吗?恐怕早就被打的哭爹喊娘了。
只是这个开枪的日本鬼子同时被四个枪手盯上,啪!啪!啪!一阵乱枪下,终于有一颗幸运的子弹穿过日军的胸膛。
仅剩的两个鬼子借着刚刚的混乱,一溜小跑,冲向了一处坡地的死角,一个前扑,打算先就地隐蔽,离开这个视野开阔,被人当的靶子射的地方。
标准而又敏捷的前扑,一手伏地,身体借着惯性就地一滚,轰!一声闷响地雷声响起。一只脚丫子连着厚皮鞋,飞了出来。
啊!一声凄惨的叫喊,鬼子捂着断腿,从遮挡的岩石下滚了出来,再也不记得防御。周正果断扣动扳机,结束了鬼子的痛苦。
身旁的鬼子被地雷的爆炸声震得一惊,看到倒在身旁的同伴,忍着身体被爆炸碎片波及的伤口,精明的大脑快速的作出判断,这里不会再有地雷,果断的跑了过去。
轰!又是一声闷响。鬼子呆呆的看着自己全身满是沙眼的身体,身体软了下去,精神在迅速的衰弱,感觉自己为什么没了力气,大脑拼命的在思考,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埋下两颗地雷!临死前也没有想通,最终带着遗憾离去。
林荣端着枪观察,躲在汽车北侧的日军,没有跟随民兵盲目射击,而是静静的观察战场,只有哪个日军要作出射击动作,才会对着目标射击,一共就剩下就么几头烂蒜,机枪手早就被自己的队员打死。
掷弹筒手,也被自己一枪爆头,看着剩下的四五个人,又是小步奔跑,又是快速的匍匐前进,被手下十多个人当兔子一样的乱射。
林荣发现目标一旦移动,身旁的民兵射击准确度就会大大的降低,对于移动的目标射击有些急迫,心态上还是不够稳定,没有做好准备就盲目射击。
还好自己一方占据着人数和地形上的优势,开枪,拉栓,上膛,十几把长枪,不规律的射出子弹,打在鬼子身边,溅起来点点的烟尘。
一个日军小腿被子弹击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奔跑的能力,依然没有放弃反击,走不了路,那就侧身匍匐前进,向着前方不远处的掷弹筒摸去。
林荣的恶趣味突然发作,食指一伸:一级法术,单体纠缠术,目标范围五米内快速生长杂草,可纠缠限制目标十分钟。
匍匐前进的日军,歪着嘴忍受着每一次前进带来的伤口撕裂感。
靠着钢铁般的意志,前进前进前进,今日我虽难逃一死,但是绝不会让这些卑劣的支那人好过,就让我用帝国的炮弹,给这些支那人上一堂课,那就是帝国的士兵不可轻辱!
一颗子弹打到自己的身侧,鬼子依然面不改色,早已把个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