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盯着薛念看了好半天,缓缓勾了勾唇角:“好啊。”
可能是实在喝了太多,又或许是酒入愁肠,格外易醉,此时沈燃看起来意识似乎有些恍惚了,说话和反应也比平常慢些。
但脾气竟然比清醒时好了不少。
薛念直接开了三坛酒,二话没说又是一口气全都干了,而后笑道:“臣来晚了,先干为敬。”
整整三坛烈酒,像喝水一样,没有任何停顿地下了肚,喝得太急了,饶是薛念酒量无人能及,脸上也不禁微微泛起两抹红潮。
沈燃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之间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重新打开了两坛酒,其中一坛给薛念,另外一坛给他自己。
两人沉默着碰碰酒坛,没一会儿的功夫整坛酒又空了。
沈燃第一次带薛妩去大将军府的时候,也曾经和薛念一起喝过酒,但那次还勉强可以算是拼酒,这次却更像是玩命。喝死一个才算完。
最后两人靠在桌边,醉得谁也不动弹了。薛念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扯衣领抬手就把衣服扔了,露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抬头却见沈燃衣服齐齐整整穿在身上,青年原本如白玉般的脸红的成了熟透的苹果,目光迷离似江南三月的烟雨,眼底情绪朦朦胧胧叫人总也瞧不真切,却连头发丝也没乱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