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青天取消城门的人头税,改用物品税后,县城不再驱赶贫苦百姓,许多在地方上活不下去的百姓进了县城,这才有城门口那些等候生意的穷人。
不过您别看我穷的一穷二白,可我身上洗了好几遍,为了跟他们争生意洗的是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污了您的行礼。”
祢衡瞥了眼前面提着行李的乞丐,默默点头。他刚才就是看这个洗的最干净,嘴巴也活溜,这才选他给自己提行李。
“嗯,不要停,继续。”
祢衡说道:“说说袁州牧来了以后的变化。”
“您要说这个,那可就多了。”干净乞丐一听,来了兴趣。
“自从袁大人来了以后,就罢免了许多官大爷,然后县里的衙役们也换了一大批,之后那些官大爷开始变得有礼起来,不再变着法子的欺负我们。
当然,最主要的是城里不再为难那些做生意的商贩,只要每天交五个大子儿的摊位费,就能摆摊一天,按日结算绝不多要,这才试一试的人变多,才有了如今的繁华。”
“重商轻农,取乱之道也。”祢衡听完之后,下意识脑袋里生出这个概念。
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教育都是如此,商人太强对国家有害,百姓太强会削弱国家统治力。
一瞬间,祢衡有了喷料,瞬间精神一震,继续询问道:“来,继续,城中还发生了什么?”
那乞丐不知这是要砸自己饭碗的,以为这位爷只是八卦,便毫无防备的说了出来。
“那可就多了,小人就从袁州牧来兖州时说起吧,那时候黄巾肆虐……”
乞丐详细地讲述着袁武来到兖州后的种种作为,祢衡静静地听着,来自喷子的本能,让他记录下一切可以喷的‘材料’。
与此同时,在濮阳城外,一场盛大的集会即将拉开帷幕。
袁武派人粗略统计一番,新来濮阳的儒生加仆役不下一万。昔日孔子有弟子三千,如今袁武也不差,有儒生三千。
而如此多儒生同聚一城,让袁武召开会议的呼声愈发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