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您老七个孩子,一家一百万,这不才七百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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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瞥了一眼秦浩峰,笑呵呵地指着他说:“你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实诚人,还没结婚吧?”
秦浩峰被问得一头雾水,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结婚。
老者听完陈阳的话,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像是掺杂了半斤白糖,甜得发腻,又像是兑了二两苦瓜汁,泛着一丝苦涩。他慢悠悠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着精明的光,像是在打量陈阳,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老头子我呢,家里可是有七个孩子,”老人说到这,故意顿了顿,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七根手指头,在陈阳面前晃了晃,那样子仿佛在炫耀着什么宝贝,“个个都是大小伙子,身强体壮的,都在农村娶妻生子了。”
老人说到这,故意叹了口气,那语气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难言之隐, “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想当年我可是拼了老命,才把这七个小子拉扯大,这帮孩子结婚之后,没几年,家里能分的也都分了。”
老人说到这,语气里满是辛酸和无奈,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象征性地擦了擦眼角,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这年头,养儿防老都是句空话啊!还不如趁着我现在还能走动,把这副宝贝疙瘩卖了。”
“再给他们每家再分给他们一百万,你说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蹦跶几天?万一哪天我病倒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们还不得把我当成烫手山芋,互相推诿啊!”说到这里,老人不由微微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一家一百万,加上我留一百万过河钱,八百万,少一份不卖!”
谢明轩和秦浩峰听完两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要说这老头可怜吧,看着是挺可怜的,你想给孩子们留笔钱,给自己留一笔养老钱,这都没错,可你不能狮子大开口呀,这什么玩意呀,开口就八百万,开玩笑一样!
陈阳听完,表面上微微点着头,皱着眉头琢磨着,但心里乐开了花:对上了,对上了,都对上了!
老人说着话,身躯似乎挺拔了几分,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将那幅画拿到了自己面前,他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画卷,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悲凉:“小伙子,信我的,这幅画,绝对不止八百万,我……”
他顿了顿,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老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又像是在担忧着什么,接着跟陈阳说道,“我心里清楚的恨,这画我活着,还能卖上个好价钱,可一旦我走了,这画落在我那些儿子手里,准保便宜楼搜卖了,还不如趁现在,我亲手卖个好价钱,留个活命钱。”
说完之后,老人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眼角泛起一丝晶莹。
秦浩峰和谢明轩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不屑,这老头,还真敢开口!明明是想把家里的破画卖个高价,偏偏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当他们是冤大头不成?
这画确实是老物件,但也不至于不止八百万,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御笔,也不一定值这么多钱呀!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两人也不好直接反驳老人,毕竟是真是假,还得陈阳说了算。
陈阳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着对老人说:“大爷,您这幅画,看着确实是有些年头了,不过这八百万的价格,是不是有点……”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老人的反应。老人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似乎对陈阳的质疑毫不在意。
陈阳嘴角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好奇问道:“大爷,听您的口音,您应该是沈城那边的吧?”老人微微点头,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
“我是江城人,在京城做些小生意,”陈阳故意顿了顿,“咱们也算老乡,大爷,您也别嫌我说话直,您给咱爷们交个实底,您是怎么就知道,这画不止八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