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心知此念不绝，九头蛇之祸根亦难断，或曰其消亡，异日必有类似毒瘤再生。且历经数十载之沉潜蓄力，九头蛇重现世间，实属意料之中。吾亦曾略窥一二其行踪端倪。”言罢，语气中不乏洞悉世事之淡然。

“原是这般。”陆一方闻此，轻轻颔首，面上显露赞同之意。“至于另一事，想来你亦有所耳闻否？”

“但言无妨。”尼克·弗瑞，心如磐石，面容平静，与陆一方交游已久，对方每现必携惊人之事，已成常态，他早习以为常。近来连外星异客与魔法之秘亦能摆平，还有什么波澜能扰他心湖？此刻，弗瑞端坐如钟，心静神凝，一副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之态，颇有几分挑战者请自觉排队之意。

“所捕获之九头蛇党羽，位及高层，据其所言，九头蛇已渗透神盾局中枢，且人数颇为可观。”言及此处，隐含忧虑。

“何其荒唐！”弗瑞闻言，猛然拍案而起，先前之从容不复。少年此言，分明暗藏玄机，搅动风云。

“君确信言之凿凿？”弗瑞紧握陆一方臂膀，神色严峻，质问道。

“人尚在我处，汝可遣亲信详加审讯，然此人须绝对可靠。”陆一方坦然言毕，顺势将巴克西推至前台，此人于他而言，早已无甚用途。

“彼是否知晓神盾局内九头蛇成员详情？”弗瑞目若细缝，问之切切。

“此事断无可能。”陆一方轻摇其首。“即便此人位居九头蛇高层，乃至首领之一，亦难以尽知他首之底蕴。九头蛇之内，势力错综复杂，各自独立，此乃其难以根除之故。此理，弗瑞兄应更为明了才是。”

“若真如此，此事之确认，则颇费周折。”弗瑞眉头紧锁，叹言。

“细查固然棘手，然此事之可信度，弗瑞兄心下应有判断。”陆一方目视弗瑞，嘴角微扬，语带玄机。

“身为谍报之首，纵我不言，阴谋之息，弗瑞兄应已嗅得，仅是未得其门而入。至于为何寻而不得，其因何在？”

弗瑞闻言，默然无语。陆一方既达目的，不再赘言，转身欲去。弗瑞智者也，点到即止，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