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于融入市井的目的,也背道而驰。
思索间,李月白看到了街道上那些卖对联和年画的。
她心中这便有了合计。
她写得一手好字,尤其还有着一手画画的好本事,这不是生计的来路吗?
心中有了主意,她将店面重新翻新一番后,便买来了纸笔,简单写了些字和年画。
起初倒是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但或许是她画功太好的缘故,几个在街边买菜的大娘注意到她年画上的老虎画嘚颇为传神,便以一副画十文的价格买了下来。
当然,真以李月白的画功而论,她这些个年画,若是放在京城那些个地方随随便便都能卖上百两银子以上。
但在古河镇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一般人看画最多看出个好或是不好,哪儿能看出什么门道?
李月白本身也不在意。
她所需要的也就是个掩人耳目的生计,在外人眼里她也在赚钱,就是个也为三餐奔波的普通人,和这众生没什么区别。
至于钱不钱,她真无所谓。
一开始几天,她的年画卖得小有名气后,随后对联也跟着卖了出去。
有稍微识字一些的会盯着她的字观看许久后,似懂非懂道:“姑娘……好字啊!好字!”
当然,他也就是只会这么一句了,再要他说上写门道便是书不出了。
而卖对联和字画的过程,也并非就是一帆风顺的。
就比如,有些个人就会想着投机取巧。
就比如同在古河镇,有个中年卖油郎也来李月白这边买年画,见他左看后看后,最终挑了一幅“年年有鱼”的年画准备带走的时候,却忽而大呼小叫道:“不对啊……你这画鱼眼睛上怎么有个洞啊!就这么一副破了的画也想卖十文!这样吧,五文钱卖我,不然这画我就不买了!你爱卖谁卖谁!”
画起先自然是完整的。
某些市井小民的心思,自然想着是能省泽省,就像这个卖油郎一样,给人卖油往葫芦里倒油时是总想着少给半两油。
只要对方看不出来,便宜嘛,能占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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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自然也是他用自己油腻的手指给扎破一个洞的。
可他殊不知他的一整个过程,都被李月白看在眼里。
现在……
李月白多少有些理解丘夫子所说的,市井之中人最容易动怒。
现在,她有些理解了。
以后,似这卖油郎的人肯定只多不少。
对方之所以敢如此,估计也就是看她是生面孔。
若在京城当中,她李月白吃了亏,必然要其十倍奉还。
可现在,她所修浩然正气的要诀是动怒,而不杀人。且这个伤人也只能是用浩然正气。
同时,也随着李月白牵动怒意。
她意识海之中,那尊人间法相的小人也睁开了眼睛,作出一副怒目的模样。而自小人身上,一股力量开始在李月白全身流转。
这股力量,正是浩然正气。
然后李月白怒目看向了卖油的中年男子然后缓缓开口道:“十文就是十文,少一文都不行。”
“啊!别杀我!别杀我!画是我弄坏的!我这便走!这便走!”
中年男子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一刻的李月白看起来尤为可怕,然后放下十分钱后,带着年画撒腿就跑。
众人则看得不明所以,不明白那个男子为什么要跑,明明面前这个戴面具的姑娘看着还是很和善的。
李月白则是明白,刚刚是自己体内浩然正气发挥了作用,它作用在了刚刚那个男子身上,且形成了一种咄咄逼人的威势只针对他一人。
而中年男子在跑出一段距离后,也是渐渐回神过来:“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啊?”
他再看向李月白,又觉得对方不是那么可怕了。
他本想再回去,可想想刚刚自己的丑态……什么大实话都说了。
这再回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算了,反正今日这画本就是要十分卖来的!我也不算吃什么亏!”
他乐呵呵一笑,自觉没吃什么亏便回去了。
但他这一回去,却是随后生了一场大病。他到底是被被李月白浩然正气所伤,哪怕伤的是神,也到底是受伤了。
当然,对她本人来说倒是也没多想,只觉是吃坏东西拉肚子了几天。毕竟以前这种事情也没少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