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懦弱,不管是怕坐牢还是怕那个男人,总之,就是骨子里的怂。
我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手很慌乱,再次颤抖地拨打电话号码,想唤醒正在恋奸情热的老婆,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次老婆不是不接,而是直接挂断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了,肯定。
这个贱女人,恋奸情热的时候把一切都忘了,竟敢挂我的电话,我对她恨之入骨。
小主,
爱之深,恨之切,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对她真的很失望,乃至于绝望。
从当初恋爱开始,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深信不疑,我跟她还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双方都不要做出让对方容易误会的事情来。
但她却做出来了,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切肤之痛,我被五雷轰顶了。
我眼神里满怀忧伤,我以为钱不重要,有婚姻,有子女,有父母,一家人健健康康,就很开心了,可是妻子却不这么想,非要出轨。
我望着那部宝马,心中的愤怒被绝望和忧伤代替,林婉瑜,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的心脏发疼了,下意识我捂住心脏,艰难痛苦地呼吸。
苍天呐,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我跟林婉瑜没有孩子,一切还可以解脱,可是我跟她还有一个儿子呀,你让我如何受得了呢?
我很抑郁,我的心中只剩下抑郁,因为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林婉瑜绝望了。
为何她不向我提出离婚?她难道不想离婚?就是想跟他玩玩而已?
可是难道她不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她就不怕玩出火花来吗?她今天之前已经知道我怀疑她了,还那么做!
对那个男人的愤怒,我滔天的恨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想到了杀人,如果我有超能力或超高的智商,或超凡的财富就好了,这样可以杀人不犯法,警察查不出来,没人知道,别人没法报复我,又能消除心头之恨,多好啊。
他爹是我的老板。
林婉瑜,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为什么这样对我?
除了离婚之外,我还能怎么办呢,作为普通人的我们,一旦狠狠地报复,必定会坐牢,甚至于偿命。
此刻,我连呼吸都会痛,所谓事不过三,当我第三次拨打电话的时候,竟然惊怒地发现,老婆的手机关机了。
她这次不是拒接,而是关机。
她是因为我老是打电话给她,妨碍了她的享受,才这样做的吧?
林婉瑜你真狠,在我心窝里捅了一刀。
愣神了一会儿,我实在忍受不住内心恶魔的召唤,恶魔告诉我,你现在不去出了这一口恶气,今晚你就不用睡了,以后你就更难报仇了,以后你的日子会过得一天比一天惨,每天忍受着内心的千刀万剐一样的屈辱。
我幻想着,他们就在后车座那里抱着,也许横着。
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我的脸都气绿了。
从心底深处的魔鬼里面散发出来的邪恶的怒气,迅速笼罩全身,我没有心情抑郁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他们欲仙欲死的时候下手,是最容易得逞的,而且别人看见了这一幕,也会替我说情,我杀了他们似乎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从她钻进那辆气派的宝马7系的后车厢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支离破碎,碎得无法再拼凑还原了。
当一个人心碎得满地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被男人视作奇耻大辱的被绿现场,那种满腔怒火支配下的男人,都是一个魔鬼!
想到这里,我虽然脚痛,依然冲动地一瘸一拐地来到后尾箱找到千斤顶。
见到他们乱来,我一定会打死他们。
二十分钟都过去了,还没出来。如果他们在那里欲仙欲死着,我就将千斤顶敲在男人的头顶上,当场打死他。
忽然,在我犹豫不决之际,忽然听见了咔的一声。
我扭头看去,原来是车门打开的声音,是老婆那头的车门打开了,她从车上跨了下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老婆终于从车上跨下来了,她左右看了看,可能怕有人发现她的奸情,然后用雪白的玉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沿着纤纤细腰,拉平了裙子上的褶皱,发现白衬衫一个扣子没有扣上,再扣上了一只扣子。
看到妻子整理裙子的这个动作,我的心,碎了,静默中,我只能听见心脏那凌乱痛苦的跳动声。
林婉瑜看来真的跟那个混蛋发生了那种事,寡男寡女,干柴烈火。我心脏像吃了火药一样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我的头和心脏越来越痛了,连呼吸都会痛。
奇耻大辱啊……
林婉瑜,你都不接我电话,我真的很想听听,你会如何解释刚才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挂我的电话,之后还关机?
她抚平裙子的动作,扣上扣子的一幕,钻进后车座与他独处,这怎么可能没有奸情呢?
冯翰林也下车了,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发现了我的车,望着我的方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下身的西装裤,提了提裤头,勒了勒皮带,拉了拉褶皱的衣服,然后才拉开驾驶座车门,钻进驾驶座。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