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难以想象道:“你那个时候就想过和我离婚这事了？”

她坦诚了，“对，但是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遮掩，生怕两头都得不到，最后确信，他只想玩弄我而已，最后他果然把我抛弃了，我才知道他是人渣。其实，你许文强说我不是好人，我也可以说，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是好东西，大家都不是好东西，大家都是复杂的矛盾体，大家都有黑暗的一面，不是吗？”

“我即使坏，你也比我更坏吧？”

“在我看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做总裁，也是别有用心吧？”

我心里被她的话震颤了，没想到她如此聪慧，洞若观火，心如明镜。

小主，

我问:“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阴谋报复冯进尧了吗？”

她眼神浮现一抹惊惧，随后又变得冷静道:“我没有想过报复他呀，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对于我所观察到的微表情，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我问:“你是真心实意嫁给冯翰林的？”

她感叹道:“是啊，我对冯进尧没有爱也没有恨，也逐渐会淡忘你，只喜欢他儿子，我最喜欢他，我觉得他比你们都优秀。”

我一针见血地问:“冯进尧同意你跟冯翰林结婚了吗？”

她清冷道:“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他不同意，冯翰林也会娶我的，因为他已经被我偷走了心，狂热痴迷于我了，他为我执着。”

我嘲讽道:“你的床上功夫真好。”

她瞪了我一眼，“别讽刺我，跟那个无关的，我有的是聪明才智。”

我悻悻地点头，问道:“你认为有一颗纯洁的心不重要，是吗？”

她无声地轻笑，反问道:“有一颗纯洁的心，你会满足吗？你不是有很多大道理吗？你认为身体的纯洁跟灵魂的纯洁都很重要要，缺一不可，就像法律层面，会同时考虑动机和行为的恶劣程度，不是吗？你不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吗？”

我佩服道:“看来你真的很懂我？摸透了我的性格了。”

她断然道:“没错，我骨子里其实没你所想的那么差，至于你说后面的事情，确实，我出轨了，我骨子里也没那么好，算不好也不坏吧，要不然我怎么考上大学呢？”

我冷笑一声，复杂地打量她。

她道:“我对你说的话，请你务必替我保密，否则我可以让你做不成总裁，请你相信我有这样的手段。”

我答应道:“行。”

她问道:“你知道我有没有爱过冯进尧吗？”

我冷冷看着她。

她自顾自说道:“我有过，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是恨他，后面觉得他很成功，很睿智，跟着他，我可以望得更远。我年轻的时候，不够懂事，也太过自信了，以为只有冯进尧那种男人才能配得上我，所以忽略了他的年龄。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辜负了我，他有点像那个京东老板了，而我有点像奶茶妹，不，他比刘老板坏多了。”

“你也比奶茶妹坏多了，奶茶妹一点都不坏，你坏死了。”

她再一瞪我，暗沉着脸问道:“你来，是专门讽刺我，侮辱我的吗？”

我怕惹她不高兴，得不到我想要的，再说，这样也报复不了她，不痛不痒。

“我没想到你三个都爱过。”

她再度轻笑了，反问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有资格谈爱吗？用“喜欢”这个词比较贴切吧，到达不了爱那种程度。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辈子也就这样吧，没什么爱不爱的，我根本不相信爱情，我也不纯洁不完整。对于我来说，能活着就不错了，我心里现在只有钱，嫁给冯翰林，喜欢不剩多少，图他的钱成分居多，我可能很难有爱了。”

“难道你出轨他，不是因为喜欢他？”

她轻蔑地笑了，“哼！激情几个月后，对他关注得够多，发现他也是不够出色，所以现在不是很喜欢他，比喜欢你多一些吧。反正就那样吧，将就着过这一辈子算了，谁让他那么有钱呢？而且虽然我不那么爱他，可是他似乎对我非常迷恋，所以我不是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是嫁给了最爱自己的人。我没有多少爱，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嗯，你当初被冯进尧强奸，为什么不报警呢？”

她悠悠叹息一声，回答道:“我当时年轻，根本不敢报警，也怕被你知道我失身而不要我。我没有勇气，不能也不敢跟强大的人斗，我要明哲保身。不报警，至少我还能拿到钱，得罪了他，我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那个时候我发现，他好像跟黑社会那些贩冰毒的都有过关系呢。”

我突然警惕了，严肃问道:“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

她冷笑一声，“哼！我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