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见状,只能苦笑着回应道:"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徐朵却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回答道:"不管怎样,还是非常感激你挺我!"
话音刚落,徐朵再次向幺鸡投以一个充满感激与友善的微笑,紧接着转身如飞鸟般朝七杀所在的铸剑房疾驰而去。
徐朵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七杀所在的铸剑房旁,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去看看七杀的情况。
徐朵轻轻推开铸剑房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便看到了七杀那忙碌的身影。
七杀浑身赤裸,精壮结实的肌肉上满是细密汗珠,在熊熊火光映射之下,泛出一抹古铜色泽,熠熠生辉。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尚未成型的剑胚,手中铁锤则富有韵律地不断敲打,每次击打皆蕴含无穷力道。
然而,地面四处散落的斑斑血迹以及他嘴角溢出的鲜红血液,无一不在昭示刚才所经历的剧痛究竟有多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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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徐朵来得及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七杀突然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看到这一幕,徐朵心中一惊,她下意识地想要立刻跑到七杀身边去查看他的状况,但就在这时,七杀却用一种充满愤怒和决绝的声音大喊道:“给我滚出去!!!你到底还要我重复多少遍才听得懂?!”
虽然被七杀如此粗暴无礼地对待让徐朵感到十分不快甚至有些委屈,但当她看到七杀那双布满血丝、眼神专注而坚定的眼睛时,她知道此刻的七杀正全神贯注于眼前正在锻造中的那把长枪之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于是,徐朵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她缓缓地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做完这一切后,徐朵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但心中却充满了悲伤和无奈。她静静地站在门外。
沉默片刻后,徐朵对着屋内轻声说道:“性命最重要,停手吧……你难道忘记了破军死前对你的嘱托吗?他要你好好活下去……”
徐朵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然而房间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她站在门外,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她知道七杀是一个固执而又执着的人,一旦他决定了做某件事情,就很难让他改变主意。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一把武器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你再想想把你当成哥哥看的白鞘,你死了她该多伤心啊!你在她心里一定很重要。”
徐朵的话语如同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地流淌进七杀的心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回忆着与白鞘相处的点点滴滴。
白鞘,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女孩,她的存在让七杀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她的关心和爱护,让七杀那颗原本冰冷的心渐渐融化。他知道,自己在白鞘的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哥哥一样看待。
“我曾对她倾注过无尽深情,但她却只将我视为兄长一般。她心中所挂念之人始终唯有剑一师弟而已。然而这些如今已不再重要,因为作为一名铸剑师,我此生的使命便是专注于铸剑之事,其他种种皆可抛诸脑后。在岁月长河中,我与铁锤相伴,与炉火为伍,倾尽心血于每一次敲打锤炼之中。每一块矿石、每一滴汗水,都凝聚着我对剑道追求的执着和热情。至于儿女情长,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徐朵心中暗自思忖着各种方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最终无奈地决定采取强硬手段,将他硬生生地拖拽出来。
然而,七杀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意图,缓缓开口道:“徐朵啊,其实我明白你想要把我从这里拉出去,以保全我这条性命。但即便如此,以我现今这般残败不堪的身躯状况,最多也只能再苟延残喘数日罢了。”
徐朵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疑惑。而七杀则毫不犹豫地继续说道:“这把枪倾注了我毕生的心血和精力,融入了我无尽的生命力以及精湛绝伦的技艺。我衷心期望当它落入你的手中时,不会逊色于当年那位威震天下、令人景仰的武神大人所持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