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之前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已然完全相信了那两口子说的话。
此时,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孙校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望着徐朵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责备,仿佛在无声地谴责她的冲动。
那女人面容扭曲,鼻子里汩汩地流出鲜血,殷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唇、下巴不断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可她仿若未觉,压根不去擦拭,就这么脚步踉跄却又坚定不移地走到孙校长面前。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自己鲜血淋漓的鼻子,声嘶力竭地说道:“孙校长,您瞧瞧!我辛辛苦苦养了两个孩子整整十年啊,十年的心血与付出,换来的居然就是这般被她无情地殴打!我这心里,比刀割还疼呐!”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眶通红,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里面满是愤怒、委屈和绝望。
脸上的肌肉因为情绪的极度激动而不停地抽搐着,声音也因为过度的悲愤而变得沙哑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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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叔此时也发起了助攻,只见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为咱们国家付出了那么多啊,可如今细细想来,就觉得太不值得了。不是自己亲生的崽,终归就是喂不熟啊!这孩子的心肯定不是肉长的,简直就是铁石做的。”
那妇人不停地抽泣着说道:“我们辛辛苦苦地花钱,满心期望地让她在猎魔人学院深造,可谁能想到,她竟然用在你们这里学到的法术回家对付我们。”
说完这些饱含着委屈和愤怒的话语,夫妻二人满怀期待地把目光投向了孙校长,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孙校长缓缓地把那威严的目光投向了徐朵,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期待,似乎急切地想看看徐朵对此会如何表态,怎样回应。
然而,可徐朵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联。
她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跟没事儿人一样,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抠着指甲,那神情极为淡定,对于孙校长的目光和那二人的关注,完全视若无睹,自始至终什么话都不说。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此刻她所专注的指甲,比眼前这紧张的局面还要重要得多。
孙校长向来是个沉默寡言、话语极少的人,不过他却受不了别人也同他一般,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好似一棒子打下去都蹦不出个屁来。
徐朵在此时表现得极为镇定,内心丝毫没有慌乱之意。
倘若还是之前的那个徐朵,在面对此种状况时,那必然会觉得犹如天塌地陷一般,惊慌失措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不过徐大武神对此根本无所谓,毕竟她可是个实打实的富婆。倘若不在这学校念书了,那她的日子定会过得无比潇洒自在。
其实,自打缓缓走进屋子以后,徐朵的内心便不停地思考过,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办法能够正面去解决这个棘手的事情。
之前的徐朵多半是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徐叔无情地糟蹋过,如果自己想要彻底揭穿徐叔和这个心怀叵测的妇人,那就必须把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毫无保留地爆出来。
自己手中确实是有证据的,而那至关重要的证据就在之前那个徐朵的手机里。
那部手机仿佛承载着所有真相的关键,只要打开它,给孙校长看,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可是,倘若真的这样去做,那无疑就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那徐叔或许还满心期待着徐朵那么去做呢,反正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在他的观念里,道德和名声之类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徐朵真的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那他就更不会在乎了,只会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的恶行,完全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和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