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兄凌弟,不恭不友,德行有失,不堪为王”,这是将老三的脸丢在地上,再狠狠踩两脚。
大阿哥莫名想起一个成语来。
杀鸡骇猴……
或许不妥当,可他确实有些吓到了。
时间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明明自鸣钟上的分针就挪了一个格,可大家都觉得要僵住了。
太医来了。
等到上手诊脉,看了三阿哥的脸色,他对康熙如实禀道:“启禀皇上,诚郡王这是急火攻心,气机混乱,肝阳暴涨,从而昏厥……需疏肝平气……”
对于这个结果,太医有些意外。
他们这些轮值太医,值房就在前头。
方才诸位阿哥混战,大家没有看到,可也听说了。
先头还有两个治骨伤的太医奉命过来看诊过。
几位阿哥都伤了,听说都是这位诚郡王动的手。
这被打的好好的,打人的怎么气成这样?
康熙依旧是不悲不喜模样:“疏肝平气?不是急火攻心么?怎么是怒火攻心?”
太医躬身禀道:“气血阴阳逆乱为果,急火攻心为因……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惊则气下……诚郡王有气上之兆,郁气则伤肝,肝木横逆则克脾土,久之伤胃火,因此需疏肝平气……”
康熙神色木然,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太医察觉到不对劲,战战兢兢地望向能做主的大阿哥。
大阿哥想了想,道:“下去开方子吧……”
大阿哥觉得自己也坐下病了,手脚冰凉。
只觉得汗阿玛好像变得陌生了。
不像阿玛,只像是汗了。
老三昏厥在地,人事不知,汗阿玛居然还要计较是不是怒火攻心。
这还是那个最疼爱偏宠老三的汗阿玛么?
就像是变了心的男人似的,对下堂妇弃之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