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母来划分阿哥。
舒舒道:“不是一直如此么?就是前头几代宗室,同母所出的支系也是天然亲近,更抱团些……如礼烈亲王与广略贝勒两支,还有上三旗同母所出的两位国公后裔……像英亲王与豫亲王后裔那种结了死仇、老死不相往来的,才是异类……”
九阿哥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他道:“那六阿哥与十一殇亡……”
虽说舒舒也觉得不无这个可能。
可是也不愿意九阿哥陷入被害妄想症。
之前一个十一阿哥都让他生了猜测。
要是再将六阿哥之死折腾出来……
还不知道会如何。
舒舒就劝慰道:“应该不至于,六阿哥殇时,四阿哥养育在景仁宫娘娘身边,也没有十四阿哥,永和宫娘娘身边只有这一子……”
九阿哥的脸色松弛下来。
“是爷魔怔了,什么都往阴谋上想……六阿哥是二十四年殇的,十四阿哥二十七年才落地……”
舒舒拉着他的手道:“有句成语,叫‘疑邻盗斧’,爷也不要焦心,慢慢探查就是……小儿难养,真要说起来,这十几年,宫里序齿阿哥殇的不多,可殇了公主不少,十二格格都十二了,去年还一场大病没了……好好的,谁害公主做什么?”
往前数,德妃所出的皇七女,孝懿皇后所出的皇八女,温僖贵妃所出的皇十一女都是不足年殇了。
前年宜妃折了十二岁的十一阿哥。
去年德妃折了十二岁的皇十二女。
九阿哥点点头。
他晓得舒舒说的有道理,可人心有时候也不好控制。
起了疑念,真就处处觉得不对。
齐嬷嬷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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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抬头看见,招呼她进来。
小椿挪了凳子过来。
舒舒让齐嬷嬷坐了。
齐嬷嬷看了眼九阿哥,脸色多了恭敬,对舒舒道:“夫人与伯夫人将阿哥爷好一通夸……阿哥爷贴心,买了羊肉与洞子菜过去,整整一只去了皮的羊羔子,半筐洞子菜,还买了一炉福松阿哥与几位小爷爱吃的棋子烧饼……”
舒舒柔柔的看着九阿哥,心里发软。
还真是难得。
讨好了丈母娘一把,回来居然没有请功炫耀。
九阿哥被盯着不自在,轻咳道:“这算什么,还值得嬷嬷说一嘴……”
哈哈!
他也是见贤思齐。
舒舒待太后与娘娘那么孝顺,自己怎么就不能对岳母也孝顺孝顺?
齐嬷嬷性子有些木,言语也不大伶俐,此刻却坚持道:“阿哥爷为福晋做这些,总要让福晋晓得,这都是情分……”
舒舒岂止是领情?
还带了暖心。
自己派人回去十次,将宫里的日子说得天花乱坠,都不如九阿哥走这一趟让长辈们安心。
想着齐嬷嬷的描述。
一只羊羔子……
半筐洞子菜……
一炉棋子烧饼……
舒舒的脑子里就有画面了。
还自动生成了背景音乐。
还有比较古早的歌词。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
九阿哥如此体恤,舒舒也就投桃报李。
这一晚。
两人解锁了新知识。
九阿哥雾霾散尽,就只剩下餍足。
次日起来,他意气风发。
之前预备的孔雀蓝色常服也不穿了,嫌弃颜色深,换了茶色貂皮大氅,看着鲜亮许多。
他整了整袖口,系上黑底金丝线宝瓶荷包,跟舒舒念叨着。
“这两个荷包都戴了半年,不鲜亮了,是不是该给爷做新荷包了?”
舒舒看过去。
荷包是缎子料的,略轻薄,春秋夏配衣裳还行。
冬天的皮毛衣裳,配这个荷包有些单薄。
舒舒就痛快点头道:“一会儿就叫人找料子,给爷做新荷包……”
九阿哥笑了,随后想到舒舒不擅长针线,少不得叮嘱着:“不用着急,也别选繁琐的样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