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呵斥道:“你几岁了,那是解决事情的法子么?”
九阿哥扬着下巴道:“可他也没来给儿子赔不是啊,就算赔不是,这原谅不原谅的,也得再说了。”
像去年七月那次,明明不是妻子的错,还要低头给八福晋赔不是,就不该如此。
当时就是被“人言可畏”四个字给困住了。
现下想想,人人背后都说人,人人背后被人说,谁乐意说谁说。
康熙听了,沉吟了一下,道:“既是如此,要不然你出宫的日子就往后拖拖,安定门内的宅邸先赏旁人?”
九阿哥听了,差点跳起来,看着康熙,脸上游移不定。
似想到什么惊骇的事,眼睛瞪得滴溜圆。
康熙见了,蹙眉道:“在腹诽什么?”
九阿哥捂了嘴巴,四下里看看,眼见着除了梁九功与魏珠也没有旁人,才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小声道:“汗阿玛,莫非儿子上头,还藏着个哥哥?”
康熙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哥哥?”
说完,他明白过来,呵斥道:“又在浑说什么?”
九阿哥讪讪道:“可是那是皇子府邸,地方不小,规制也按照郡王府、贝勒府来修的,旁边还毗邻两座皇子府,这儿子想要腾宅邸,有资格先着的也没谁啊……”
数得上的宗室就十来家,有资格直接恩封郡王、贝勒的一个都没有。
康熙冷哼道:“这不是‘远香近臭’么?怕你挨着八阿哥府邸,隔三差五又出什么官司!”
九阿哥忙道:“那哪儿能啊,儿子是那小心眼的人么,都是关门过日子,谁也碍不着谁!儿子晓得汗阿玛的意思,您就放心吧,儿子已经当差了,这面上应付人也不难,都是哥哥,人前恭敬着就是!”
康熙摆摆手,道:“有数就好,下去吧!”
这要是心眼大,就没有心眼小的了。
九阿哥也没有继续墨迹,就是笑吟吟的对梁九功道:“下晌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南洋来的鼻烟壶,有个画大象的,颜色鲜亮,回头给谙达送来。”
梁九功心里一噎,抬头看着九阿哥,眼见他笑吟吟的,显然也想不到旁处去,只能带了无奈躬身道:“那奴才等着九爷的赏!”
九阿哥点点头,又对魏珠道:“还有盒西洋羽毛笔,是给你留的,回头打发何玉柱送来。”
魏珠忙道:“奴才谢九爷的赏!”
“不算什么,见者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