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没歇好吗?”
他的声音中带了关切。
荣妃看着自己的儿子。
已经二十四岁,高大威武。
序齿为三,只比大阿哥与太子小。
她呼出一口气,道:“往后别为钱计较了,我在宫外给你存了一笔银子,回头会分批交给你!”
三阿哥一愣,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儿子手中攥着钱呢,开府的二十三万两银子,没怎么动!”
荣妃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向三福晋。
三福晋垂下眼睛。
荣妃又望向这三阿哥,叹了口气,道:“她是你的原配发妻,你们夫妻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往后好好的,别闹腾了。”
三阿哥愣住,三福晋也抬起头来。
夫妻俩人面上都带了惊诧。
怎么还反复了?
之前抬举田格格,压着儿媳妇的是谁啊?
荣妃大大方方的看着三福晋,道:“先头额娘湖涂,身上不舒坦,心里也躁,要是有让你伤心的地方,额娘跟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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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福晋哪里敢接这话,那样的话,反倒成了她这个儿媳妇逼着婆婆低头一样。
她忙道:“本也没什么,您客气了。”
荣妃没有多说什么,又看了三阿哥一眼,道:“多想想好的,这么多皇子福晋中,就你福晋生了两个嫡子,这就比旁人强出一头去,往后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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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就转身离开。
留下三阿哥与三福晋,面面相觑。
三福晋揉着帕子,压低音量道:“这是真好了?先头是有病的缘故?”
三阿哥皱眉道:“什么病不病的,额娘是心疼我……”
三阿哥脑子转得快,晓得这是南巡路上,随扈队伍中,夫妻俩确实不好撕破脸。
到时候成了笑话是小事,要是被汗阿玛再教训一顿,可就不是一年年俸的事了。
这都罚了几年年俸了?!
虽说握着分家开府的银子,可是三阿哥却不打算动。
正好分家的铺子里,有个当铺、有个古董行。
三阿哥将大头存进钱庄吃利息,剩下三万就搁在两个铺子里当了本钱。
三阿哥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道:“爷方才也是存了心火……”
说罢,他讲了刚才御前罚银之事。
三福晋听了,带出心虚来,道:“从没有听说买东西,还要往回找补的,五阿哥打发的太监也笨笨的,说的稀里湖涂,我就没有当回事。”
三阿哥冷静下来,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
他晓得就算当时自己在,怕是也跟福晋一样,不会太当回事。
三福晋眉头皱着,却是顾不得心疼银子了。
这一回康熙没有传她过去,可是罚银子的时候却没有拉下她,显然已经不满。
要不然话,不会将她的一千两赏银子也罚回去。
她忐忑的不行。
三阿哥念叨着:“都是老九妨的,往后遇到他,咱们躲远点儿!”
三福晋听了,也想到舒舒身上。
那个粗笨的手镯,一看就不合长辈们的心意,可是她还是拿出来了。
要不然如此,自己也不会打听,惦记剩下的几只。
确实邪乎。
八福晋跟舒舒对上几次,半点便宜没占着,还闹的灰头土脸的。
自己这边,也吃了几回闷亏。
三阿哥念叨完,想起方才自己娘娘的话。
“你说,额娘说的存银,大概有多少?”
三阿哥心里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