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家跟李家都是汉人包衣,两家行的也都是汉人规矩。
李煦那边,这嫡庶还有的掰扯,错在李父身上,有停妻再娶之嫌,可是李煦之母确实是明媒正娶进门的。
后头老家的原配来了,李煦之父压着文氏低头,也是他对不起文氏母子。
到了曹寅这里,生母早年只是妾。
可是曹寅依旧是压了嫡母所出的弟弟一头。
要是兄弟两个年岁相差的多,长兄幼弟还说得过去,可是并非如此。
所以说康熙很有趣,重不重嫡庶,完全凭借着他的喜好来,而不是固定的标准。
舒舒道:“要是这样看,五哥那边的刘格格要是请指为侧室,那是不是那边的大阿哥往后也要压嫡兄弟一头?”
九阿哥听了,看着舒舒,很是无奈道:“你又瞎担心什么?旁人家的事情咱们不操心,咱们家里不会有什么侧福晋、侧夫人!”
舒舒垂下眼,道·“这个也不单单是你我能做主的,我就是担心哪天有做得不到的地方,皇上也赐个侧室下来……”
九阿哥:“……”
好像也说得没错。
“裤腰带在爷身上系着,爷不解开,旁人还能上来扒?你就放心吧,别整日里杞人忧天!”
九阿哥道。
舒舒抬起头,看着九阿哥,半晌不说话。
不管他以后如何,此时却是至诚。
九阿哥被看的不好意思,提及伯夫人的秘折,道:“你是跟伯夫人学的字,瞧着倒是跟你写的有几分相似?”
舒舒点头道:“小时候额涅接二连三的生产,我是—半时间在家里,—半时间养在伯府,阿牟给我开的蒙……”
那也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了。
两府四个长辈,恨不得都围着她转。
上头的堂兄,下头的胞弟、表弟,加起来都没有她一半受宠。
幸好她打小就小大人以的,并不是个霸道的孩子,对堂兄、弟弟们也亲近,要不然的话,也怪招人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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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就说了伯夫人秘折上的内容。
舒舒听傻了眼。
“那锡柱到底是董鄂家的血脉,还是不是啊?”
舒舒听得也煳涂了。
她仔细想着锡柱的容貌,要说像却是没有太像大伯的地方,要说完全不像也不大对。
“只凭借拴马桩,是不是太草率了?”
舒舒道:“没有旁的法子辩清楚么?”
要是锡柱是董鄂家的血脉,哪怕是身世不清白的奸生子,那是一个处置方式。
可要不是董鄂家的血脉,那就是另一个处置方式。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真笨,这都想不明白,多半不是,要不然的话那个姨娘为什么怕追查旧事,还舍了全部体己去封口稳婆……”
舒舒皱眉道:“那邢全呢?会不会也知道这个孩子血脉存疑?”
她不由的阴谋论起来。
之前只觉得邢家人可怜。
可要是前夫邢全是知情者,那这“可怜”就要打折,直接让她想起了杜鹃鸟。
九阿哥道.“谁晓得呢,等到回京,传来问问就是。”
现下邢全一家在舒舒名下。
要真是那样心思深的,还真是不能用。
九阿哥道.“方才爷在汗阿玛跟前多嘴了两句,提了提锡柱的身体,爷算是能明白岳父的难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