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现下习俗,别说是侄女、侄女婿家,就是亲女婿家也没有久住的道理。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带了热切。
剩下,就要真求子了。
只要她怀孕,借口没有长辈看顾,就能留了阿牟在身边。
马车候了好一会儿。
九阿哥跟着岳父也都说了两回告别的话。
可是舒舒还黏湖着。
还是伯夫人干脆,拉着她往马车前走,道:“不是说过些日子还回来,到时候早些出宫,可以在家里待一整日……”
舒舒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伯夫人的胳膊,却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刚从南边回来,才发现咱们京城可真热,换了纱衣也不吸汗,鞋子也是,不舒坦……”
伯夫人心疼得不行,在她身上抹了一把,道:“吸汗还得松江布,我也闲着,回头给你缝两身衣裳,叫人给你送过去……”
舒舒眉开眼笑,连忙点头道:“那儿就等着了。”
说着,她又到齐锡跟前,道:“阿玛之前说过的,出了服就好好补补,下回可别这样瘦了,女儿看了心里难受……”
齐锡道:“放心,别难受了,往后我跟你额涅一起吃,好好的补补。”
舒舒想起高丽参的事,没有说什么。
只是她打算往娘家这边送的时候多放几包。
几位长辈都好好补补。
等到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离了董鄂家门口。
舒舒还挑着窗户帘,使劲的往外摆手。
直到路口,要拐弯了,看不见董鄂家的大门口,她才怅然的撂下帘子。
九阿哥看着她,半响不说话,气鼓鼓的,看着像是在指责。
舒舒有些纳闷,是嗔着她先头没怎么理他?
可是总共就回家不到一个时辰,说话都急匆匆的,不是要紧着那边?
还是阿玛方才在前院说他什么了?
或是他自己嘴欠,得罪阿玛了?
她看着他道:“爷怎么了?”
“你怎么越活越小了?”
九阿哥不满道:“之前咱们回来不都是好好的么,瞧着你今天都做什么了?又是跟伯夫人要银子,还要伯夫人给你做衣裳,这叫长辈们怎么想?好像爷养活不了你,日子都过不好似的……”
舒舒很是无奈道:“大伯过身了,总要给阿牟找个念想吧,我就是阿牟的念想!”
“啊?”
九阿哥有些不明白,道:“这谁还能离开谁活不了,就说大哥去年不是也蔫耷耷的,这半年过去,也如常了啊?就是这一阵子罢了,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所以这哄人的方式,更像是骗钱。
舒舒忍不住掐了九阿哥一把,道:“男女有别,阿牟是女子,没有差事,也没有儿女绕膝,能一样么?”
九阿哥轻哼道:“反正你今天没给爷长脸,下回岳父又没好脸色!”
舒舒倚靠着他,轻声道:“不会的,我越是娇气,跟出嫁前一样,阿玛跟额涅越会对爷和颜悦色……”
九阿哥后知后觉,想起前几次,道:“怪不得你每次家里,都跟在宫里不大一样,说话都娇气了,你这是为了爷,才故意的?”
舒舒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前些日子一日五餐,养的有些肉了,不是刀子脸了。
也脸大了。
见了亲爹亲娘,撒撒娇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