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可参照不了”
九阿哥道。
五阿哥夫妇是孙女与孙女婿,能直接送银封,可是外人这样的话就显得轻慢了。
“算了,我再琢磨琢磨吧。”
九阿哥道。
康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错,都晓得人情世故了……”
九阿哥呲牙道:“这不都是汗阿玛教导的好。”
康熙觉得这个儿子不禁夸,低头想了想,吩咐梁九功,道:“朕记得云南去年的年贡里有薄荷膏,拿两盒出来赏翊坤宫……夏日天热,南巡时杭州织造进的‘庆太平)拿两匹赏翊坤宫,还有南阳贡的玉山,也挑一尊赏翊坤宫,外加沉香如意一柄”
夏日做月子难熬,又不能用冰。
这几样或用或摆。
梁九功仔细在心里记了,就去乾清宫库房寻东西去了。
五阿哥在旁笑。
这里头没有金银,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可这才是汗阿玛的用心与体恤。
九阿哥则是想起了自己收着的十匹“庆太平”
留着,必须留着。
总共就有二十匹,他们得了十匹!
如今汗阿玛放赏都紧巴巴的,他们也不好大喇喇的用这个送人走礼。
倒是可以给娘娘预备下两匹。
要是娘娘用的好,也私下里孝敬了。
等到从乾清宫出来,九阿哥就迫不及待的回了二所。
舒舒正歪着。
之前在翊坤宫陪产,干坐了将近两个时辰。
虽说是软凳,可是也坐得人腰酸。
如今她简单梳洗了,去了外头衣裳,就在榻上躺了。
小松坐在她身后,帮她揉着腰。
九阿哥进来,带了关切,道:“辛苦了,这是累坏了吧?”
舒舒摆摆手打发小松下去,道:“宫人们早就预备的好好的,我过去,就是干坐着,什么也没做,就是当时悬着心,精神绑得紧,坐的也直熘,现下有些乏……”
说着,她就将过去翊坤宫的见闻仔细描述了一遍。
还有宜妃生产之前的淡定与乐观,与生产之后辛苦与虚弱。
还有惠妃坐镇之事。
九阿哥听着,又跟着担心了,道:“那怎么办?四十天能补过来么,实在不行就直接双月子好了?”
舒舒道:“娘娘心里有数。”
九阿哥摸着下巴,思路有些跑偏,不知想到什么,眼睛暗搓搓的瞄舒舒。
舒舒道:“爷寻思什么呢?”
九阿哥带了疑惑道:“娘娘跟惠妃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亲近,看着跟姊妹似的,不是该争个乌眼青么?刀。”
两人一个排行第一,一个排行第二。
之前一个管着东六宫,一个管着西六宫。
“不单单是跟惠妃母如此,现下想想,当初贵妃母在时,也跟娘娘极好。”
九阿哥道:“这同一个男人,不争么?”
舒舒想了想,道:“许是都是妃的缘故?还有娘娘是真豁达,待人以诚·梦。”
要是有了妻妾之别,肯定不会是这样和谐场面。
都是妃,都有自己的儿子,后头还有源源不断的小妃嫔,她们升到顶了,还有什么可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