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跟父母兄弟团聚了一回,才回了自己昔日的院子。
上次进来的时候,还是大婚后“回门”那一回。
居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舒舒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又转到书房。
明明是熟悉的陈设,却觉得陌生起来。
她眼皮子发沉,又犯困了。
九阿哥见状,道:“那就睡一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跟岳父岳母说话。”
舒舒也不勉强,点了点头。
九阿哥看了眼小松跟花生。
一个莽莽撞撞的,一个是闷葫芦。
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小松很有担当道:“九爷您去忙吧,奴婢就在边上守着福晋。”
九阿哥点点头,他确实也有事情跟岳父岳母商量。
正房里,齐锡跟觉罗氏也带了不安。
九阿哥能任性,那是因为他落地就是皇子,对于皇上的敬畏跟臣下不同。
齐锡与觉罗氏却顾忌的多。
“不会牵连到舒舒头上吧?”
齐锡带了不安道:“八贝勒府,可是前车之鉴。”
赐下个高门侧福晋,正经的嫡福晋反而“养病不出”了。
觉罗氏瞪了丈夫一眼,道:“胡说什么?就算九阿哥鲁莽,舒舒是傻子不成?既然敢直接出来,那就是没什么大事儿。”
齐锡看了妻子一眼,说的镇定,可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是谁?
这会儿功夫,丫头来报:“老爷,夫人,九爷来了……”
齐锡点头道:“请吧!”
等到九阿哥进来,落了座,就说明了恳求道:“本该等内务府拨包衣人口下来,可是到底用着生,不熟,就想着能不能跟伯岳母商量,从隔壁抽些人手过去。”
齐锡与觉罗氏面面相觑。
觉罗氏道:“不必,我这里再拨几个人手给你们使,等到福晋生产了再打发回来就是。”
齐锡也道:“是啊,这样更方便些。”
九阿哥道:“是小婿没有说明白,我跟福晋都年轻,身边也没有经年的老人,就想要劳烦伯岳母过去小住,陪着福晋待产。”
齐锡:
他看了眼妻子,这未尝不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觉罗氏痛快道:“好,我一会儿就过去跟你伯母说此事。”
别说她现下身边还有个幼子,就是没有,也不可能撇下这一大家子人口去皇子府陪产。
央了伯夫人,舒舒那边有人盯着,也不用担心伯夫人一个人寂寞冷清。
九阿哥犹豫了一下,将后边的话先咽下。
那就是等到生产完,孩子也要可靠的长辈盯着,请伯夫人继续“小住”
不过没等觉罗氏往伯府去,伯夫人得了消息,晓得舒舒“归宁”,就按捺不住过来了。
觉罗氏得了消息,立即迎了出去。
眼见着伯夫人脚步匆忙,神色有些着急,她忙道:“大嫂放心,舒舒没事儿……”
“还没到三个月就折腾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回来,这是想家了?”伯夫人道。
觉罗氏才想起昨天下晌得了小松消息,只顾着担心来着,还没告诉伯夫人。
因此,伯夫人只晓得舒舒害口,还不晓得他们要开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