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棠当初选了“千金坊”做名字,就被九阿哥砸了招牌,还以“冒名”告到步军都统衙门。
最后赔了铺子,九阿哥才撤诉。
九阿哥是半点脸面都没给自己留。
大阿哥道:“‘百味居’?城里新开的馆子,怎么没听过?”
五阿哥笑道:“南城的馆子,前些日子发现挺好吃,今儿就叫了席面。”
少一时,席面上来。
也是冷盘、碟菜、碗菜、汤、点心的顺序。
大阿哥察觉到不对了,好几个碗菜都是红彤彤的,香辣扑鼻。
主菜是一道香辣烤鱼,用的应该是活鱼,极为鲜嫩,配菜用青蒜苗,颜色搭配的鲜亮。
还有一道烤羊排,上面也是盖了一层红辣椒。
几个碗菜,有水煮鹿肉、水煮蹄花,还有两道不辣的,“海八珍”跟“草八珍”。
味道都不错,就是菜色搭配的有些奇怪。
九阿哥别扭的不行,道:“五哥,怎么回事儿?这席面怎么这么怪?”
说是“八珍席”吧,也合不上。
说是燕翅席吧,那两道也在里头,可都不是主菜。
五阿哥笑道:“我自己搭的,菜单上吃过的好吃的,我都叫了!”
裕亲王点头道:“确实味道不错,没想到河鱼这样做了还挺好吃。”
八旗勋贵人家不怎么吃河鱼,更爱江鱼一些。
每年冬月开始,东北就有不少冰鲜江鱼到京,卖价比肉还贵,可是大家也习惯储备。
因为年菜要讲究有鱼,取“年年有余”的吉兆。
五阿哥笑道:“伯父闲着没事也往南城转转,有不少好馆子……”
大阿哥却是望向九阿哥道:“我怎么瞧着席面有些菜眼熟?”
九阿哥轻咳了一声,对大阿哥竖起了大拇指,道:“到底是大哥,一下就看出来了,那正是弟弟福晋的陪嫁,立春后开业的,就是瞎折腾,添几个脂粉钱……”
说到这里,他看着裕亲王道:“王伯瞧着有爱吃的,打发人去铺子里叫就是了,直接挂侄儿的账,回头侄儿再跟福晋算,明年开春在地安门也开一处,到时候倒是更方便了……”
裕亲王听了,哭笑不得。
自己一个长辈,怎么好去侄媳妇的陪嫁铺子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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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道:“不用,想吃的时候我熘达过去,也尝尝你们琢磨出来的新菜……”
早先的二所,现在的九皇子府,早有名声在外,说是九阿哥夫妇就爱琢磨吃的,在宫里时也常往宁寿宫跟乾清宫“敬菜”。
三阿哥坐在显亲王下首,听着怦然心动,看着九阿哥道:“怎么你跟弟妹还分得这么仔细?弟妹的买卖,不就是皇子府的买卖么?”
九阿哥看着三阿哥,摇头道:“一看就晓得三哥您没好好看《大清律》,这弟弟的买卖是福晋的,福晋的依旧是福晋的,福晋的却不是弟弟的!”
三阿哥有些下不来台,道:“又浑说了,哪有这样的规矩?夫妻一体,还分什么你我?”
九阿哥看着三阿哥,如同看着一个不学无术的白痴。
他心里已经在咬牙了。
原来这滋味儿这样爽!
原来兄弟俩这对话,来自九阿哥跟舒舒最早那几次见面。
当时舒舒就是拿这个话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