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着何玉柱道:“直接将这奴才送去庄亲王府,见见庄亲王,代爷问问石贵那奴才怎么回事儿,使心眼使到爷的铺子了!”
走庄亲王府的路,让庄亲王无路可走。
也先声夺人,堵上庄亲王的嘴。
有了这个前因,回头庆德班的事情,那边也没脸打发人来问了吧?
“福晋
林管事带了祈求。
舒舒懒得看他,九阿哥对何玉柱扬了扬下巴。
何玉柱扯了林管事下去。
舒舒吩咐核桃道:“去针线房将林嫂子也叫来吧!”
早先顾着小时候的情分,可是这一个被窝能睡出两样人么?
林管事不用来皇子府点卯,林嫂子却是每天都在府里当差的。
等到林嫂子进来,神色消瘦不少,就带了几分小心,跟平日爽利不同。
她是针线房的头头,下头管着好不少包衣妇人,月钱也丰厚,不过半年怎么成这样了?
去年刚任职的时候,很是志得意满模样。
舒舒最后一丝期待也落空了,道:“你晓得你男人不妥当?”
林嫂子苦笑道:“他年前在前门养了一个外宅
舒舒脸黑了。
财色不分家。
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养出一条蛀虫来。
小主,
她望向小松道:“带几个婆子,去林家的院子查一遍,看有没有什么不当有的东西!"
林家也在皇子府后头的配房里,分了一套一进院。
林嫂子心如槁木,没有开口求饶。
舒舒有些不忍,可是想到林嫂子生了三个孩子,那边才是一家人,也没有发善心的意思,道:“你跟着一起去吧,要是林嬷嬷要想要进府见我,你就代我告诉她,不必见了,我去年再三叮嘱,这才多少日子,再说其他也是没意思……”
林嫂子苦笑着下去了。
舒舒叹了口气。
九阿哥道:“不用费心,打发出去就是了。”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
又是她的奶嬷嬷、又是她的贴身丫头,要是真放了出去,回头使坏,不会伤筋动骨,可是也会恶心。
或许她是个悲观主义者吧,总是能想到最坏的局面。
所以这一家还是要留在手中,不会放出去给自己留下隐患。
“去大兴种西瓜吧,那边用的人手也多舒舒想了想,道。
大兴的小庄,已经彻底以瓜果蔬菜为主了。
一年下来,出息也不少,就是需要的人手也多
等到小松回来,后头的人也跟着进来,抬了四箱子东西回来,还有一个账册。
“年前年后摆了两次酒,宴请外头各家铺子的掌柜,一次是他散生日,一次是他纳妾之喜,加上‘年敬’,三个半月收了外头人三回礼……”
小松咋舌道:“林嬷嬷还有脸哭呢,不会以为抠搜外头的钱就不是福晋的钱了吧?"
林管事这一盘剥,羊毛出在羊身上,下头的掌柜就会去铺子上盘剥,到时候买卖就要坏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地盘,事情比舒舒想的要小。
就是惯常的伸手要钱罢了。
幸好发现了,否则回头胆子养大了,就敢向外头伸手了。
她想到小榆的胭脂铺子,道:“这是没请小榆?要不咱们应该早知道了…"
小松点头道:“小榆姐姐是福晋身边放出去的,又是常来府里请安的,估摸他也不敢勒索……”
等到小松带着人将东西抬下去,九阿哥就是若有所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