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恳求道。
九阿哥听着这姓耳生,道:“你是哪一家的?”
姓喜……
直接是老姓,还是什么老姓改了汉姓的……
那人道:“奴才是正蓝旗的,奴才姐姐是信郡王三继福晋……”
九阿哥听了,脸依旧耷拉着,看着那人,语气带了不善,道:“信郡王打发你来偷窃的?”
那人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是奴才听了九爷这里大喜,就动了歪心思。
九阿哥却懒得听了。
好么?
之前刚收拾个庄亲王的便宜丈人,这里就出来个信郡王的小舅子。
一个个的,是宗亲长辈就了不起么?
按照他的本意,就是方才的流程,送去步军都统衙门打鞭子,再送到慎刑司审。
可那样的话,回头说不得还要被教训。
毕竟这位信郡王,也是隔了支的堂叔呢,而且还是正蓝旗的旗主王爷。
九阿哥的脸色阴沉着,却也吃一堑长一智。
那该怎么处置呢?
处理轻了,就有不好的先例,失了震慑。
严了,显得他刻薄,有理也没理了。
九阿哥眼睛骨碌碌转,望了眼东边。
八阿哥是正蓝旗的……
不过除了装好人、和稀泥应该也没有好的解决法子……
四哥倒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
想想还是算了,没有必要拉他下水……
信郡王府跟庄亲王府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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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是二代王,只有个弟弟立下了,郡王帽子还革了。
信郡王那里,已经是三代王了,叔伯堂兄弟一堆的。
九阿哥望向南边。
汗阿玛总教训他不知人情道理,那就让汗阿玛处置好了!
九阿哥勾了勾嘴角,伸了伸懒腰,示意何玉柱将那人嘴巴堵上,而后才看着那几人道:“行了,给你们个恩典,五十鞭子先放一边……”
等到出来,九阿哥才吩咐黑山道:“明早直接送慎刑司去。”
到时候怎么处置,如何处置,他就不操心了……
只是等到回到正房,他问何玉柱道:“之前只听说庄亲王府求子,信郡王府也缺儿子么?”
何玉柱摇头道:“没听说啊,信郡王不是孙子都有了么?”
九阿哥想了想方才喜奎的话,这是信郡王的小舅子。
信郡王好像死了好几个老婆,现在的福晋是三继还是四继来着……
那就是现任这福晋没儿子,娘家兄弟才走了歪路……
毕竟信郡王也不年轻了,四十好几的人。
折腾了一圈,九阿哥也乏了,就“呼呼”的睡着了。
后罩房,东稍间。
舒舒被第二次推醒的时候,眼泪就出来了。
她看了眼座钟,寅正三刻。
怀里的小家伙开始吃上了。
她觉得自己的母爱也要差不多了。
一个晚上下来,这是第三回。
觉罗氏在旁,轻哼道:“不是你要死要活非一个人喂的么?奶嬷嬷都容不得了……”
睡觉之前,觉罗氏就是这样安排的,打算晚上让奶嬷嬷喂,结果舒舒听了,立时就火了,还哭闹着要将几个奶嬷嬷送走。
觉罗氏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是一个晚上推醒她三回,让她亲自喂奶。
这是虎妈。
舒舒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