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被看得莫名其妙,随即还以为他是为郭络罗家的事情来的,忙摆手道:“老五你别误会,郭络罗家的事情真不同我相干……”
五阿哥顾不得他,望向九阿哥,眼见他看着全乎,道:“三哥没打你吧?”
九阿哥已经下了桌子,听着这话不满道:“好好的,三哥打我做什么?好像我多爱招惹人似的。”
五阿哥一愣,就要转身,转到一半停下,近前两步,扯了把椅子坐了,道:“还以为三哥不乐意你回内务府,要撕巴起来。”
三阿哥哭笑不得,道:“好啊,老五,在你心里哥哥我就是那不讲道理、爱用拳头说话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这是皇命,我还敢抗命不成?”
五阿哥点头道:“没有就好,你要是欺负老九,我就打你。”
三阿哥不赞成道:“没有你这样护短的,要是老九真有错处呢?你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
五阿哥想了想,点头道:“先护着,再收拾他……”
三阿哥觉得自己得解释清楚,要不然的话,一口大缸又到自己头上。
他就跟九阿哥道:“多普库到底是妃母的兄弟,是你们的舅舅,本没打算追究,只关了几天,吓唬吓唬,昨儿早上就放了,也是怕他不晓得京城规矩,在外头打着你们兄弟的幌子得罪人。”
桂丹乖觉,眼见着五阿哥还喘着,端了一杯水送过去。
五阿哥接过,“咕嘟咕嘟”喝了,想起三阿哥说的话,插嘴问了一句,道:“郭络罗家怎么了?”
九阿哥就说了三官保补大凌河牧场总管,“阖家赴任”之事。
五阿哥望向三阿哥,道:“这不挺好么?给三哥出了气,也省得郭络罗家小辈在京城再闯祸。”
三阿哥觉得脑子发沉,不敢应承这个,忙道:“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指定还有旁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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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想了想,道:“会计司那边的窝案,也跟郭络罗家沾边了?”
三阿哥摇了摇头,那个还真没有。
要是有的话,他也不会放过。
自己的外家提不起个儿来,丢了脸面,让他懊恼;可要是大家都丢脸了,就也无所谓了。
偏偏牵扯进来的只有四家,其中两家还没有被惩处。
惠妃跟宜妃的母家,都不沾边。
九阿哥就道:“那肯定就是冒犯三哥这件事了,就跟三月初我的案子那回,汗阿玛素来护短,管他是哪个王府的姻亲或者管事,都落不得好,皇子尊严不容冒犯,戚属人家也不例外。”
三阿哥看了眼五阿哥,又看了眼九阿哥,见他们兄弟确实没有迁怒记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嗐!这事儿闹的,实不是哥哥本意,早知会惊动了汗阿玛,当天我当放过多普库才是……”
五阿哥摇头道:“有错就罚,应该的。”
九阿哥见三阿哥如此,道:“三哥您瞎担心什么呢,五哥跟我是糊涂人不成?还分不清远近亲疏,咱们是兄弟,外家是什么?送女求荣的蛀虫罢了,有他们没他们一样过……”
三阿哥看着九阿哥,都惊诧了。
实没想到九阿哥心胸还有这样开阔的时候,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表现的赖皮了一些,实际上还真是比较爱讲道理,并没有胡搅蛮缠过。
就跟这回自己任内务府总管似的,换了其他人会觉得没面子,早不搭理自己了;老九这里,却没有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老五跟他同胞兄弟,没道理老五厚道,老九就是刻薄的。
只是他平日里叽叽歪歪的,倒是给这个优点遮住了。
五阿哥已经望向桂丹道:“你阿玛跟额涅呢?跟没跟着去?”
桂丹摇头道:“御前的人说我阿玛分户出来,算是两家人了。”
五阿哥听了,不由皱眉,带了几分遗憾,道:“怎么就两家人了?你阿玛不是最孝顺么,你额涅还是长媳……”
瞧着这样子,深以为憾。
桂丹求助似的望向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