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单子上没有的,就是些七零八碎。
继夫人的嫁妆单子上,聘礼之外的,值钱就是海淀的八十亩地跟崇文门内大街的一个铺子。
三继夫人的嫁妆单子上,没有铺子,有房山的一百二十亩的小庄一个。
九阿哥就撇撇嘴,撂下单子,道:“这不挺分明的么?那就按这个分析清楚好了,别占便宜,也别吃亏,啧啧,真要是让人将贝子府讹了,那可还真是大新闻了!”
一场闹剧,虎头蛇尾。
眼见着饭时,九阿哥觉得热闹看的差不多了,就对七阿哥,道:“您要是不忙,咱们直接去地安门下馆子?”
七阿哥点头。
九阿哥就起身,对苏努道:“族兄,剩下的热闹,我们兄弟就不看了,你们自己算着,别人我不管,就是老九不能吃亏,要不然的话,回头口袋里精穷,吃媳妇嫁妆,就叫人操心了……”
苏努看着九阿哥,也是没有脾气了。
早听说这位性子天真烂漫,没想到这样的。
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十阿哥看着是个明白人,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唯九阿哥马首是瞻?
感情今天过来,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他就跟着起身,道:“劳烦九爷过来走一遭了。”
“您客气……”
九阿哥摆摆手,招呼着兄弟们出来。
苏努父子没有托大,亲自送到贝子府外。
纳喇家那几人也战战兢兢地出来。
之前跟九阿哥应答过的那个笔帖式,又上前谢七阿哥。
七阿哥听了,微微颔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四人上马,带了侍卫、护军离了贝子府。
九阿哥想要问问七阿哥,可是看到左右侍卫,还是没有开口。
等到地安门外,进了百味居,九阿哥叫掌柜的在楼下大堂给侍卫们叫了两桌,而后就跟哥哥、弟弟们到了楼上包间。
一进屋子,九阿哥迫不及待道:“七哥,您怎么还凑上这热闹了?七嫂娘家那边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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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哥道:“有人跟汗阿玛告了一状,苏努贝子府近些年添置了不少新产业,银子来源不明,汗阿玛叫我查他们家银子的来处。”
大清开国时间不足百年,可真要说起来,八旗内斗从来没有停过。
这勋贵人家,也是起起伏伏的。
九阿哥脑子灵活,想到了苏努的母族董鄂家大三房与他的原配发妻虎尔哈氏。
“难道苏努是吃了绝户财?”
那两家早年的家底应该不差,都是出过都统、副都统的,眼下除了世袭佐领,两家就只有芝麻绿豆官了。
七阿哥道:“不知道,要查。”
九阿哥咋舌道:“这是有人落井下石啊!苏努也没有亲兄弟,他袭的是他阿玛的爵,又不是祖上的,不是涉及爵位,那是为了什么?”
七阿哥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这苏努家出了白事,才被人告到御前,总共也没有几天。
七阿哥这里,就是晓得纳喇家打算往贝子府,就找借口跟大舅子、小舅子聚了两回,“巧遇”到了求援的纳喇氏族人。
九阿哥一时也想不到缘故,望向十阿哥,道:“不是爵位的话,那就是为了权?难道是苏努贝子在宗人府上蹿下跳,碍了人眼了?”
十阿哥想了想,道:“宗人府上下,就苏努贝子最上进了,其他人也多是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