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住苦着脸带了几个属下走了。
十二阿哥看着九阿哥,有些好奇。
“九哥是要提挈张大人么?”
九阿哥道:“也不是提挈,就是让他在御前混个脸熟。”
要不然三十多岁,一直立不起来,也叫人发愁。
眼下侍郎阿玛在世还罢,算是高官门第,可是等到侍郎阿玛没了,张保住再这样脾气秉性,就要泯然众人了。
五阿哥是女婿,不好直接扶持丈人,九阿哥这个做弟弟的,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的。
十二阿哥想了想,赞道:“九哥心好。”
九阿哥瞥了他一眼,道:“别给爷戴高帽子,后个儿我休沐啊,这几天怪忙的,累着了。”
圣驾明日北巡,后天就自己说了算了。
十二阿哥看着九阿哥道:“九哥才点卯四天!”
加上明天才五天,怎么就累着了?
九阿哥打了个哈欠,道:“春困秋乏,没法子……”
说着,他就将脚丫子支到桌子上,闭上眼睛,打算小憩。
十二阿哥气鼓鼓的,可是见九阿哥闭眼,没有叫他,低头看文书去了。
九阿哥其实还不困,就是看到十二阿哥,有些不落忍,就眼不见心不烦。
要不然的话,他就老想要问问十二阿哥心里恼不恼,连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都要随驾了,十二阿哥还一次都没轮到。
不过九阿哥晓得,这是废话,怎么能不恼?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往后对丰生他们,不能太偏颇了。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有了动静。
九阿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憔悴的人影。
是八阿哥来了,依旧是纤尘不染的月白常服,就是神色憔悴了些,脸色有些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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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放下腿,站起身来,带了惊讶,道:“八哥,您这儿怎么得空过来?这是找弟弟有事儿?”
明天就要出远门,今天不是该收拾行李么?
八阿哥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看了眼角落里起身的十二阿哥。
九阿哥只当没看见,却没有打发十二阿哥走的意思。
他跟八阿哥没有什么私密话可说的。
若是公事不用避人,私事的话,也没有什么私事好说。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道:“福松阿哥跟在赵昌身边,这几日在刑部衙门……”
九阿哥听了,看着八阿哥,没有接话,心里却是小欢喜。
哈哈,牛痘痘苗进展的挺快啊,这就到了要种痘的时候?
照这个速度下去,说不得今冬明春就试好了。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道:“他不是皇子府的司仪长么?”
九阿哥点头道:“是啊,不过被汗阿玛看上,好像派了什么差事,我也不好仔细打听,原来是去了刑部,八哥晓得原故么?”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眼中带了狐疑。
看到赵昌,他还以为是为了他去的,结果发现不是。
这样还罢了,可偏偏赵昌身边还跟着九阿哥的人。
眼见九阿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竟然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