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上午在太常寺混了半日,想着如何安排马家人,照顾到什么地步,没顾上旁的。
听了十三阿哥的话,他也是好奇,望向四阿哥,想要打听一二。
可是看到四阿哥满脸端正的模样,三阿哥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就看向十阿哥道:“隆科多那里,后续如何了?”
十阿哥想起上午的两张告状,看了九阿哥一眼。正好九阿哥也好奇地看过来。
十阿哥就道:“上午收了两个状子·····.”
他简单说了觉罗金山跟隆科多岳父亲往宗人府递状子之事。听到第一件事,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血脉再远,那也是觉罗氏,不是宗室。
所谓“觉罗”,又称“七觉罗”,也叫“觉罗七家”,五支是兴祖(太祖曾祖父)脉下觉罗,两支是景祖(太祖祖父)脉下觉罗。
虽说比不得宗室金贵,却也是皇族的一部分。觉罗女被如此欺凌,大家听着都带了愤愤。
三阿哥冷笑道:“原来是有先例,怪不得对咱们兄弟毫无敬意。”
四阿哥没有接话,却是想到九格格那里,回头遇到补熙还要敲打一二。要是补熙敢不学好,那就让他晓得什么是大舅子。仟千仦哾
九阿哥轻哼道:“单是隆科多一人的错么?这相看觉罗女,聘觉罗女的,不是佟家老太太?这是存了坏心,怕她亲侄女跟那个外室对上,拉了旁人来填坑,结果直接坑了人一条性命!”
十阿哥皱眉道:“眼下跟开国初不同,嫡庶分明,此事佟家有错,觉罗金山允婚也不是全无错处,佟家八分错,金山家也有两分,不过这个案子出来,估计觉罗再穷,应该也不敢卖女儿了。”
十三阿哥则是道:“盛京衙门验看尸首没有?怎么就能认定是自缢,不是殴死或其他?”
大家都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道:“不是说隆科多性子暴怒,当着哥哥们的面就要殴杀发妻么?他这动手的习惯,指定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宠妾舍不得打,发妻有佟家老太太护着,那不就剩下觉罗氏无人庇护?”
旁人还在思量这种可能,十四阿哥已经跳起来道:“好啊!好个隆科多,明明是外戚,因跟皇家结亲而荣耀,倒是反客为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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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在旁,也忍不住说道:“觉罗氏既是去年七月身亡,那都十四个月,就算是殴打致死,应该也查不出了吧?”
九阿哥想起了刑部案宗,道:“查得出,要是皮肉伤,不会致人死亡,只有更重的骨伤或五脏六腑之伤,才会死人,骨伤能留痕,内脏有伤,尸骸烂干净前也能查看-二···
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没想到他只在刑部看了一个月卷宗,还会记得这么多。三阿哥则是想起他在御前胡诌的话,提及隆科多打人顺手,许有前科。
这是一语成谶?
十阿哥则是想到金山的说辞,觉罗氏作为长女与长姐,是个外柔内刚、极有主意的人。
这样的人被凌逼而死,觉罗金山只当是被人磋磨,压根就没想到隆科多身上。是啊,就算有两口子打架的,也没听说真打死了哪个。
外加上佟家放出的“闹酒”说辞,觉罗金山怕是压根就不晓得隆科多是脑子清醒的时候施暴,所以依旧当女儿是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