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搂着觉罗氏的胳膊,道:“这不是今儿见到了,惦记额涅的红包。”
觉罗氏白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道:“给你给你,预备下了!”
舒舒眉开眼笑,道:“当给额涅磕头的……”
说着,她接了过来,只觉得轻飘飘。
她不乐意了,将荷包塞了回去,道:“额涅做什么啊?就年礼孝敬了几封银子,就着急忙慌的还回来!”
觉罗氏没有接,道:“一年到头的东西就够了,不用银子,别的皇子岳家,还要反过来给皇子府年敬,我晓得你们不缺银子,去年开始就不叫人预备了,可也没有收你们银子的道理。”
舒舒听了,不由皱眉。
母女两个,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就低声道:“我高嫁,将额涅的陪嫁产业都带走了,公中也占了不少,可后头还有珠亮他们六个呢,按照这回年礼的例,往后都这样贴补着,回头添补给珠亮他们,省得到时候前几个婚事连上了,家里钱紧……”
眼下订婚的是珠亮跟小三,兄弟两个差了两岁,可是清如跟贝子府的格格却是同庚。
等到两三年后,兄弟两个成亲也是前后脚。
小四跟小三双胞胎,成亲也不会隔着太久。
觉罗氏摇头,道:“不用你操心这个,你阿牟前年就将伯府的公产递到我手上了,外头的地跟庄子、还有城里几处院子、铺面的租金,一年进账差不多是六千多两银子,留出两成来给你阿牟做养赡银子,剩下的也有五千两,加上咱们家的产业出息,也有小三千两,还有你阿玛‘三节两寿’也有一千多两银子,开销却是有数的,一年能结余不少银子,三、五年就缓过来了。”
舒舒听了,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就好,要不然我这边富裕着,家里紧巴巴的,成了什么了?”
不是她想当“伏弟魔”,而是心里有数,因为指婚成皇子福晋,嫁妆超标,压缩了兄弟们的产业。
她怕阿玛跟额涅担心儿子们的日后生计,所以想着慢慢贴补。
数量先从小的来,然后找借口一年多孝敬两回。
既是不缺银子了,那就不用为了银钱腻腻歪歪的,等过几年珠亮他们大婚的时候,随福松的例,给送个铺子或宅子收租就是了。
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皇子府。
不单舒舒忙,觉罗氏也忙,换了马车,直接回都统府去了。
舒舒回了上房,换下身上吉服。
白果带了霜月、冬月服侍着,周松进来问道:“福晋,各处管事打听什么时候过来正院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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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已经坐下吃茶,道:“不着急,等爷回家再过来。”
本该府里人口先给他们拜年的,可是今早九阿哥出去太早了,所以府里人口拜年也压后。
估摸着到了己正,九阿哥回来了。
在外头奔波小半天,他也是嗓子眼响干,进门就喝茶。
外头各处管事听到动静,晓得九阿哥回来了,都往正院来了。
舒舒就叫白果她们去后罩房传话,让保母抱了丰生跟阿克丹过来。
府中人口拜年,小主子们也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