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看了三阿哥一眼,懒得废话了。
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你湖弄我,我湖弄你的。
大家都要捧汗阿玛的饭碗,所以不管心里如何,面上也守着汗阿玛的规矩。
太子是汗阿玛打小哄出来的,不需要看汗阿玛的脸色,自然也懒得费心跟他们做戏。
否则的话,又哪里有什么皇长子与皇太子之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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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源书屋,三阿哥与九阿哥离开后,太子就吩咐人传了弘皙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地讲一遍……”
太子吩咐道。
不是他多心,而是三阿哥有些看不透了。
看着对自己只有亲近的,像是丝毫不晓得荣嫔降位与毓庆宫相干。
太子才不信他不晓得,只觉得是太过隐忍,存了狡诈,这打交道就要防备着些。
至于九阿哥,谁都晓得他跟下头的小阿哥们关系好,十四阿哥常过去他那里蹭吃蹭喝,话里话外偏着十四阿哥也不意外。
所以,太子也想听听弘皙怎么说。
弘皙回房两刻钟,已经将前后思量了一遍,也想着太子盘问,如何作答。
他想了一圈,明白还是不能实话实说。
他当时生了小坏心,这个不好对人言,亲阿玛也是。
因此,他还是坚持在大阿哥与九阿哥跟前的说辞,只是也带了羞愧道:“其实,那酒酿碗不是滚烫,就是略微有些烫手罢了,儿子就是想着自己是当哥哥的,当好好的照顾弟弟,才换了酒酿碗,要是儿子没换就好了,儿子比弘昱大,吃了应该也就跟大哥似的,醉了一会儿就好了……”
弘皙身边的哈哈珠子跟太监都是太子安排的。
太子晓得弘皙在上书房里也有些长兄的做派,对同年入学的几个小阿哥都很照顾。
平日里照顾习惯了,席面上也照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他立时道:“都是十四阿哥使坏,怎么能怪你?就算弘昱遭罪了,那当问责罪魁祸首去,与你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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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皙还不到十岁,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听了这话,就忍不住流下眼泪,呜咽出声。
他是真心委屈了。
不是委屈叔伯的盘问,而是胞兄阿克墩的那一刀。
太子见了,道:“哭什么?你是毓庆宫的阿哥,代表着毓庆宫的脸面,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今晚很奇怪。
不单是弘皙跟太子父子想一块去了,他跟阿克墩兄弟之间也想到一块去了。
弘皙看出来了,他的对手不是弘昱、弘晴等堂弟,就是阿克墩。
不管今晚阿克墩是真的耍酒疯,还是借酒发疯,他都不想吃这个亏。
之前阿克墩在上书房没人搭理,可今天往后呢?
十五阿哥已经原谅了阿克墩,不用想也能知道,阿克墩在上书房的处境要好转了。
他就带了纠结,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见状,想到大阿哥身上,又觉得不大可能。
老大不是那样的人。
他还是想到十四阿哥身上,道:“除了那个见鬼的酒酿,十四阿哥还欺负你旁的了?”
弘皙忙摇头道:“不是十四叔……”
太子立了眉毛,道:“那是谁?”
十四阿哥尥蹶子,冲着弘皙,还能说一句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