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克丹懒散,那就懒吧,懒人福气多。
九阿哥待了大半天客也乏了,又想着福松城里城外折腾一场,道:“行了,回去歇着去吧,爷也补觉去。”
不说还罢,一说他就想要打哈欠了。
昨晚夫妻两个说起孩子经,就有些意动,折腾了两回,三更过半才安置。
福松应着,就先离开了。
九阿哥吩咐何玉柱道:“叫膳房比照着中午的席面,再做一席,福松处送八道菜,剩下五家,外加上不在这边住的曹曰瑛,每家送四道,再有四道分别送崔总管与齐嬷嬷处……”
说到这里,他想起齐嬷嬷当时为了祈福,保佑舒舒早日怀孕就茹素,后头舒舒怀孕之后,为了祈祷小主子平安落地,继续茹素,就多嘱咐一句道:“齐嬷嬷那两道,挑素菜。”
何玉柱应着,去膳房传话去了。
九阿哥就回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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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已经从后罩楼回来,去了大衣裳,也摘了钿子头,洁了面正在书房里歪着。
她手中拿着两个册子,一个是丰生的,一个是尼固珠的。
两个孩子分了东西出去,五阿哥与十阿哥两个都拿走了,女眷这里,之前都放下了。
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谁也不好贪图孩子的东西。
不过舒舒叫人预备回礼的时候,都将东西放在各自的酒篮中了。
御赐的都没动。
太后赐的四件,没了小金碗跟小金佛,在十阿哥两口子手中,也不是旁人,没有什么舍不得。
自打三个孩子落地,十阿哥夫妇送来的金银器足有十几二十来件了。
就是太后那边,回头要私下里请个罪。
虽说旁人不晓得那是太后赐的,可太后自己知道,回头几个孩子“抓周”的事情出去,也会传到老太太耳朵中。
账册上这几样,就要注明了去向。
正好九阿哥回来,舒舒就将册子递给九阿哥,道:“我是累的动不得了,爷能者多劳吧!”
九阿哥问了缘故,就去书桌后,取了毛笔,将今天孩子们送出去的东西都注明了去向。
之所以早早记清楚,也怕回头忘了,或是记岔了。
等到标注好账册,看着丰生那本少了小两页的东西,算了一下折银数额,九阿哥抚着胸口,很是心疼,道:“败家孩子,几千两银子的东西就这样撒出去了!”
舒舒也心疼了,看着九阿哥道:“爷想好的,要是早上抱到前院,跟前院的人都熟了,那派出去的东西就要翻倍了!”
晬盘中剩下些颜色暗淡的,可是也不乏好东西。
墨玉镇纸,紫金香炉,玳瑁扳指之类的。
九阿哥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还有一个碧玉印章,是前朝的老物件,幸好幸好!”
至于扣下东西,不给大家这个选项,夫妻两个都没有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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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九阿哥说的,今天没有外人,也没有便宜了外人,都是有人情往来的,东西送出去,回头她们给孩子们的回礼,只会多不会少。
大家都是场面人,又是长辈身份,谁好意思占孩子便宜?
*
八贝勒府,正房。
八福晋坐在梳妆台前,也卸了脸上妆容,那道泛白色的疤痕比上妆的时候更明显些。
每次这个时候,八福晋就有些烦躁,今天却是心情正好。
她有些后悔了,早上脂粉涂太多了,小格格送了香盒跟梳子之后打了个小喷嚏。
她低头看着两样金器,觉得小格格的眼光真好,物件挑的好,送的人正好。
次间坐着的八阿哥,则是看着小几上的几坛酒。
女眷的酒用瓷瓶装着,一瓶估摸一斤左右。
那鹿血酒跟虎骨酒用的是小坛子,两个成人拳头大,有二斤。
鹿血、虎骨……
这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