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带了几分郑重,道:“《大清律》中没有造谣罪、诽谤罪,可是关于辱骂他人,却是有规定,陌生百姓骂人,笞十下,互骂,各笞十下;毁骂公侯驸马伯,京城文官三品、武官二品以上,杖一百、枷一个月再行发落……诽谤皇家,这是大不敬,更是当杖当流,做什么要纵容呢?”
十阿哥看着九阿哥,这就是近朱者赤?
最不喜欢被约束的九哥,现在凡事都守着《大清律》。
眼见着十阿哥沉默,九阿哥小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汗阿玛在,他是咱们的护身符;若是到了那一日,他老人家不在,这《大清律》就是咱们的护身符,管他上头的是谁,咱们自己屁股干净,就关门自己过日子,谁还能构陷不成?”
十阿哥摸着茶杯,看着九阿哥,小声道:“九哥是防着太子?”
九阿哥道:“不管是谁,都要防着,人心易变,兄弟哪里比得上自己儿子?王伯跟王叔就是前车之鉴,咱们得多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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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看着九阿哥。
九哥就算长了心眼,也不多。
想的是关门自保之道,却不想想,真要被不待见了,不是关门就能安生的。
到时候只要龙椅上做个示意,有小人乐意冲锋陷阵。
从太祖皇帝开始,至今不足的百年,这宗室里被构陷的王公少了?
十阿哥忍不住好奇道:“九哥既是防着这个,怎么不想着压注?”
九阿哥伸出手来,张开五个手指,道:“你瞧,咱们旁边看着,不贪那从龙之功,也最稳妥,不会掉坑;要是选了哪个,那掉坑的机会比占便宜的机会多,这买卖不划算,还会直接得罪汗阿玛,亏死了,咱们可不能犯傻……”
十阿哥笑着点头,道:“听九哥的……”
兄弟两不仅吃了凉面,还外带了几份,才各自家去。
舒舒这里,刚送走了几位小祖宗,正歪着。
小孩子的精力太旺盛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消磨消磨,要不然全靠人陪着,熬人。
小孩子动手的,除了积木,还有什么?
舒舒想到了橡皮泥,现在没有橡皮泥,可是有黏土跟沙子。
小朋友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