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四年,良嫔晓得八福晋最是傲慢,不肯作伪,瞧着这样子,好像真的与她不相干。
那是富察氏?
一个庶女,却是将嫡母哄得亲亲热热的,还差点嫁到嫡母娘家,可见心机之深沉。
她的大孙子……
良嫔自己就是个机巧的,想到富察氏也是这样的品行,就直接厌了,皱眉道:“你也太惯着她了,你才是皇子嫡福晋!”
八福晋没有接话。
她觉得不管王格格的肚子怎么没的,应该不关富察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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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里,宜妃跟五福晋说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准备出发了。
她带了几分惆怅道:“方才没见你弟妹,我还以为有好消息,结果是九阿哥这不省心的,都多大了,还叫人操心,家里还有孩子……”
每年冬天,九阿哥总要风寒个三五回,也不稀奇了,只是孩子们还小。
幸好有舒舒在,比九阿哥靠谱,要不然的话,宜妃也想要安排人手过去皇子府了。
五福晋道:“不赖九叔,五爷前几天就说过,南苑是风口,比京里风大,这是吹到了。”
一早一晚也是真冷。
昨天五阿哥回城都要天黑了,骑马回来的,就吹了风。
不过跟脆皮九阿哥相比,五阿哥结实多了,今早叫人告假,更多的是冬天觉多,不爱早起罢了。
宜妃嫌弃完九阿哥,有些不放心五阿哥了,道:“回头你叫膳房给他预备清淡的,让他净净肠胃,要么胃里有火,烧起了不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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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点头道:“听娘娘的,今天中午就给五爷预备白粥……”
等到了宁寿宫,不见舒舒,太后也想到遇喜上去,开口问宜妃,结果才晓得是九阿哥病了。
宜妃跟五福晋都默契地没有提五阿哥。
太后听说是昨天南苑吹风了,却不放心了,问五福晋道:“那老五呢?也遭罪了啊,昨儿喝了姜汤没有,今早去理藩院了么?”
五福晋这回不好瞒着了,道:“喝了姜汤,不过早起也有些头疼,打发人告了假。”
太后听了,更不放心了。
今日妃嫔请安,她也没有说什么,只关心了一下恢复请安的和嫔,又跟惠妃问了两句十九阿哥在兆祥所的情形,就叫众人散了。
等到大家要走,她就留下了五福晋,而后吩咐白嬷嬷道:“去拿两包红糖,两包甘草片……”
白嬷嬷应声下去取了。
太后吩咐五福晋道:“一份给九阿哥,一份给老五,不咳嗽的话,直接红糖炖老姜就行;要是开始咳嗽了,就再加上甘草片……老五怕苦,不爱吃药,这个方子发汗最好,小时候也用过的,这两年老五也不怎么爱着凉,忘了跟你交代了……”
五福晋记下,接了东西,才从宁寿宫出来。
因要跑腿,出了神武门后,她就先往九皇子府来了。
舒舒与九阿哥才起来,正用早饭。
用的都是清淡的,白米粥、金银小馒头,两道菜,糖醋白菜跟蒸鸡腿肉。
听说五福晋来了,舒舒就起身,戴了口罩,披了一口钟的斗篷到前院来。
五福晋在前头客厅里坐着,见舒舒这样打扮,道:“你这是也不舒坦?我该留下东西直接走的,倒折腾你出来一趟……”
舒舒也不往她身边去,直在她对面坐了,道:“我没事儿,是怕从我们爷那过了病气,这才离嫂子远些,也不晓得这茬风寒过人不过人,还是预防着好。”
舒舒觉得这个应该就是冻的,可是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五福晋说明了来意,也提了红糖跟甘草片的吃法。
舒舒道:“皇祖母慈爱,我怎么没想起这个方子,这个方子平日也能喝。”
五福晋没有久留,送了东西就要走。
舒舒道:“正好昨儿苏州运过来些橘子,还没开始派送,五嫂直接带回去。”
两家至亲,五福晋也不跟她客气,道:“那正好,五爷最爱吃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