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宗亲里,也有告病的。
有老郡主求高丽参之事,后头还有一两家日子窘迫的黄带子上门求药的。
九阿哥与舒舒不小气,也不是冤大头,况且入口的东西,要是不相熟的人家,也不敢轻易送出去,省得麻烦。
夫妻两人早有默契,这种跟宗亲打交道的事情,舒舒红脸,九阿哥白脸。
九阿哥直接拒绝了,不过让曹顺拿了他的帖子请了太医过去诊看。
一家是真的家贫无药的,也带着去药铺抓了药;一家是借着幌子占便宜的,则是直接揭穿,往后也不再接这家的帖子。
“爷还是去衙门吧……”
九阿哥待着无聊,跟舒舒道:“钦天监占出今年封印的日子是腊月二十二,也就是大半月的功夫……”
舒舒晓得,主要是广储库的案子要公布了,九阿哥怕他不在,旁人记恨到高衍中头上。
至于十二阿哥,乖乖的听九阿哥的吩咐,还在养病中。
人心就是如此,习惯欺软怕硬。
舒舒就道:“那爷就去吧,不过马车里的炭炉就别用了,一冷一热,更容易着凉。”
这个改造过的马车适合长途,不至于人在上面冻成透心凉。
短途的话,反而不大妥当,增减衣裳也不方便。
九阿哥点头道:“嗯,那就不用了,有脚炉跟手炉也尽够了。”
次日,九阿哥就恢复了作息,早上往衙门去。
他还带了一包人参,这个是给十二阿哥的。
苏麻嬷嬷既然喝人参茶,那最好还是别断了。
依旧是跟十阿哥一起出门,十阿哥道:“这两日有传言,说是高衍中徇私,包庇了亲家,还有说他也伸手茶库的……”
九阿哥嗤笑道:“这是没得咬了?咬到老高头上,怎么不直接咬到爷身上?”
十阿哥笑道:“幸好九哥家名下产业没有药铺,要不然估计着也得牵扯上。”
九阿哥道:“他们这些人的胆子,银子敢捞,人参也敢捞,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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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道:“九哥该上折子罚内务府御史衙门,这本当是御史当察觉之事。”
九阿哥听了,点头道:“对,现在那几个御史都成老油条了,得换几个年轻有上进心的来……”
等到了西华门,兄弟分开。
九阿哥直接吩咐孙金道:“将人参送到五所去,跟十二阿哥说一声,爷今天开始坐衙了,他想着过来就来,想要歇几天,就继续养着。”
孙金应声去了。
九阿哥带了何玉柱进了内务府衙门。
刚到院子门口,就听有人骂道:“高衍中,你丧良心!不相干的人你操心,正经的连襟倒是不认了!”
接下来是高衍中的声音,道:“陈库掌,这里是本堂衙门,你过了!”
那人又道:“我晓得前两年因高斌的亲事,你记仇了,可如今都好几年了,这亲戚真的做不得了么?那是你外甥女婿,你都不保,这是要眼看着你外甥女守寡不成!”
九阿哥黑着脸,在门口听不进去了,直接走了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