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格格再老实,生育了府上大半的子嗣,别说七福晋没有嫡子,就是有嫡子,那边的功劳也够请封侧福晋了。
这么多皇子府中,许是这边会是第二个有侧福晋的。
舒舒没法相劝,太子妃过去难不难?
四福晋难不难?
偏偏皇家要求嫡福晋贤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熬着。
熬到妾室猖獗自己谢幕,或是熬到皇子们良心发现,敬重嫡妻。
像八福晋那样肆意的,已经自食其果。
八福晋无父无母,牵挂也少。
其他人还有娘家人需要牵挂,谁敢走错一步呢?
能做皇子嫡妻的,要娘家有娘家,要相貌有相貌,但凡嫁到外头,做个姑奶奶,那日子会底气十足。
可是成了皇家福晋,上头还有个爱挑剔、护犊子的鳏夫公公,除了装老实,没有其他应对方式。
这会儿功夫,外头有了动静。
是七阿哥带了九阿哥回来了,跟着的还有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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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福晋听到动静,就飞快地擦干净眼泪。
舒舒在旁看着,倒是觉得可惜了。
这眼泪有时候当面流,比背后流更好,不必太刚强。
要知道七贝勒府的格局已经逆转,早先七福晋是嫡福晋,腰子硬,那边倒像是受气的小可怜似的;眼下那拉格格一个连着一个的生,衬得七福晋母女成了小可怜了。
就是七阿哥也该想想,怎么保障七福晋母女两个日后的权益。
九阿哥没有跟进来,就在堂屋坐了。
太医也站在这里,等着里头传唤。
七阿哥进了次间。
舒舒从炕边起身,福了福,退到一边。
七阿哥点头回礼,望向七福晋。
七福晋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就是方才有些不舒坦,现在好些了……”
七阿哥仔细打量她两眼,见脸色泛白,嗓子听着也有些沙哑,道:“先请脉,眼见着立春,季节交替,最容易着凉感冒。”
说完,他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出去叫人。
小太监挑了帘子出去,请了太医进来给七福晋请脉。
七福晋咬了咬嘴唇,伸出胳膊。
太医请脉的时间久了些,问道:“福晋脉像瞧着倒是不分明,您可还有其他症状?”
七福晋垂下眼,道:“就是胸口憋闷,有些烦躁,身上也乏。”
今儿来请脉的太医已经留了下须,五十往上的年岁。
这个年岁,男女不避。
他就问旁边的奶嬷嬷,道:“福晋的经期迟了没有?”
奶嬷嬷压着欢喜道:“过了四日了,之前吃药调理过,日子都是准了的。”
太医心里有数,只是话没有说死,对七阿哥,道:“眼下看着,福晋有些多思少眠,不用吃药,晚上热水泡泡脚,早些歇下就好了,那就饮食清淡些,等到元宵节后,臣再来给福晋请脉。”
七阿哥当了六回阿玛了,也晓得这多是怀上了,只是初期,脉像还不显。
过年琐事多,七福晋应该是累到,今日才有了症状。
七福晋扶着胸口,有些想笑,可是又怕半个月后没有好消息,忐忑不已。
舒舒道:“恭喜七嫂,半个月很快,到时候等着您摆酒。”
七福晋长吁了口气,点头道:“借你吉言,我到时候给大家预备八珍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