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门的大锅饭,看着就那样。
九阿哥忙摆手道:“都撤了,这猪肉腥,鸡肉也腥,菜也腥,熏得慌……”
尤其是那肘子上,还有几根没有烧干净的猪毛,这个不能忍。
苏培盛看着四阿哥,见着四阿哥点头,将这些例菜收了。
九阿哥指了那榆钱糕,道:“四哥尝尝这个,京里的榆钱糕多用小米面,这个用的玉米面!”
四阿哥洗了手,在膳桌旁边坐了,拿起了一块金黄色的榆钱糕,入口松软,既有玉米面的松软,还有榆钱儿的清香。
他将口中榆钱糕吞咽殆尽,赞道:“这个不错,粗粮细作,吃起来也合口。”
九阿哥得意道:“还养生呢,榆钱儿有清热安神、消食化积之功效。”
他这样说着,却只是掰了一丢丢,一口的量,吃个新鲜,然后就夹了肉龙吃了。
这肉龙用炒熟的酱五花肉丁做馅料,味道好极了。
九阿哥素来爱吃,每次不用就着菜,都能吃不少。
四阿哥见他念叨着养生,结果却是“叶公好龙”的,只吃了一口就撇开,也是无语。
同荤香扑鼻的肉龙相比,这榆钱糕倒是合了四阿哥的口味儿,四道小菜也荤素适宜。
兄弟两个就没有继续说话,将午饭用了。
九阿哥想起一件事,道:“四哥,三哥要摆酒,那咱们是不是要送礼?这个怎么送呢?”
三十七年那一拨皇子出宫开府的时候,九阿哥已经送了一圈礼。
当时不算是封爵礼,是温锅礼。
这是第二回了,他觉得有些亏。
四阿哥想了想,这兄弟之间还真没有送第二回的先例。
可是旁人也没有二次封爵。
四阿哥就想了想,道:“前阵子雅尔江阿袭爵,各府也送了贺礼过去,就按照那个减等吧!”
三阿哥是哥哥,他们当弟弟的只有敬着的,场面得给抬起来,不能拆台。
九阿哥也晓得没有空着手赴宴吃酒的道理,倒是不大记得自己给简亲王府那边是怎么随的人情,打算回府以后问问自己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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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情往来了。
等到下午回府,九阿哥就跟舒舒问起此事,道:“雅尔江阿袭爵,咱们送了多少贺礼?”
舒舒想了想,道:“四百两银子……”
“这么多?”
九阿哥觉得牙疼,道:“感情爷的爵俸,还不够送几家礼的!”
舒舒道:“那是亲王府,京城拢共也没有几家,这承爵又是不亚于婚丧嫁娶的喜事,咱们都是随的其他人家的例。”
九阿哥摸着下巴道:“那郡王府减等,二百两够了?”
舒舒点头道:“平郡王承爵,就随的二百两贺仪。”
九阿哥举一反三,道:“那这回爷封贝勒,就是一百两贺仪了?”
舒舒想了想,道:“寻常宗室差不多按照这个来,裕亲王府与恭亲王府应该会多些。”
那两位是亲叔伯。
都是一样的侄儿,不好因初封爵位高低就给不同的贺金。
听说三十七年那次,两个王府给皇子开府的贺金都是一样的,只是直郡王府那边多了两样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