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阿哥打发人过来说的。
舒舒算着时间,跟伯夫人道:“就差几天功夫,生日就没过上,整生日呢!”
年轻人虽不兴过寿,可整生日到底不一样。
伯夫人道:“你想要热闹了?等你自己过生日,摆几桌酒就是了……”
舒舒摇头道:“不爱宴客,就是想着家人热闹热闹。”
小宴还罢,正经八百的生日宴什么的,需要派帖子的人就多了。
到时候迎来送往的,不够费心的。
就是前几日招待张四姑娘那种小宴还罢了,只几个人,没有那么劳乏。
伯夫人就道:“这几年你偷懒也就偷懒,等到丰生他们大了,需要摆酒的日子还多着。”
舒舒算了一下时间。
等到丰生他们嫁娶的时候,要十五年之后,康熙五十六年。
那个时候,不说尘埃落定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反而无碍。
舒舒就点头道:“能享一时清净享一时……”
从热河分开,至今也一个月。
舒舒还真有些想九阿哥了。
生辰礼是早留给九阿哥的,舒舒决定,等到九阿哥回来,自己给他补一碗长寿面……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从三十七年七月大婚,至今四年两个月,舒舒已经习惯了婚后的生活。
又因生了三个孩子,爱也在往下传承。
早先舒舒能理直气壮地将父母兄弟排在丈夫与儿女之前,眼下却做不到。
她能将父母看得跟孩子一样重要,可兄弟却是比儿女要让一步。
如今娘家真成了娘家,家是贝勒府……
*
密云县城东,行宫外。
九阿哥下马车时,面带潮红。
他带了焦躁,将手中的马甲递给何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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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多了。
之前在塞外早晚冷,穿的多。
入关之后,在山中,气候也低。
这出了山区,就感受到了秋老虎的厉害。
九阿哥跟何玉柱道:“捂得爷直迷糊,一会儿到了行宫先去要水,出了一身汗……”
何玉柱应了,没有耽搁,往行宫水房去了。
十三阿哥正骑马过来,见九阿哥面色不对,翻身下马,道:“九哥,您这没事吧?”
九阿哥解开两个衣裳扣子,扯开领口,道:“没事儿,就是忘了该减衣裳了。”
十三阿哥骑马,穿得更多,听着九阿哥说话,也觉得浑身燥了。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碧空如洗,烈阳高悬。
从翁牛特部返回的时候,那边都霜冻了,路上还赶上飘雪花,直接入冬,眼下这才像是正经的秋天。
次日,不单九阿哥换了轻薄些的衣裳,其他皇子也都换下了厚衣裳。
十四阿哥原本坐车,眼见着秋高气爽,不冷不热,也开始骑马。
他或是跟着大阿哥,或是跟着十三阿哥,偶尔也去跟四阿哥说话,看着乖巧了许多。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只九阿哥挑着车帘瞧见了,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