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见状,忙上前将饽饽盘子挪开,道:“这吃了半碟子,齁甜的,您不嫌腻得慌啊?”
五阿哥将手中茶杯一举,道:“配了酽茶,正可好。”
九阿哥道:“还是算了,我福晋叫膳房预备吃食了。”
五阿哥撂下茶杯,道:“嗯,嗯,那我等着吃饭。”
九阿哥本就担心他,这一打量,越发不放心了。
坐在椅子上,大腹便便,带了几分慵懒。
自己这位哥哥也是能坐着不站着,胃口还好。
这样不胖才怪。
九阿哥就道:“往后五哥也忌忌口吧,少吃肥腻,羊肉也多吃羊腿,少吃羊排,猪肉别吃五花,可以多吃鸡跟鱼,还是要瘦下来,省得胖下去添了富贵病。”
五阿哥听了,连忙摇头,道:“哪里就用如此了?我这是心宽体胖,跟吃喝没有关系!”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
一餐吃四碗饭、一个肘子、半扇羊排的人,也好意思说这一身膘跟吃喝没有关系?!
五阿哥讪笑两声,道:“我也没有别的喜好,就爱吃两口好吃的,真要忌口,日子也太无趣了,没到那个地步,等到四、五十了,再保重身体也来得及。”
九阿哥脸上带了认真,探身过去,道:“王伯才五十一……王叔四十七……”
两位王爷刚患病时,在京的这几位皇子就已经探视过。
五阿哥不解道:“王伯还罢了,好好的提王叔做什么?王叔的病,不是好的差不多了么?”
九阿哥:“……”
不过裕亲王瘫痪在床,恭亲王是拄拐,看起来后者确实不算严重。
消渴症是富贵病,好好保养,也能寿终正寝。
太后也有消渴症,九阿哥怕说厉害了,五阿哥会担心。
他就斟酌着说道:“王叔也瘦得厉害,看着不比王伯好多少。”
五阿哥道:“病去如抽丝,春病容易伤元气,调理一阵子就好了。”
反而是裕亲王的瘫痪,针灸过了,只恢复了一两成,彻底下不了床了。
九阿哥也盼着如此。
即便没有什么交情,那也是亲叔叔,他也希望恭亲王能好起来了。
因为……
裕亲王的情形,实不大好。
皇父就剩下这两个兄弟,总不能一下子都薨了。
这会儿工夫,崔百岁带了膳房的人摆膳来了。
兄弟两个用了午膳,才接着说话。
五阿哥想起正事儿,道:“明儿该去理藩院,你先勤快几日,等到万寿节后再找由子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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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也随扈过,晓得长途跋涉过的辛苦,总要缓个七、八天才能平复过来。
九阿哥点头道:“嗯,明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