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个从理藩院出来,十阿哥已经掐着点儿过来接人了。
见两位哥哥过来,十阿哥下了马车,给两位请安。
四阿哥看着十阿哥道:“你也打算去海淀值房,不进京了?”
十阿哥点头道:“圣驾在海淀,部院都去海淀轮值,等到汗阿玛回京,我再回京点卯。”
五阿哥则道:“皇祖母喜欢你福晋,叫你福晋勤着请安。”
十阿哥道:“嗯,到时候叫我福晋跟九嫂商量着来。”
九阿哥着急赶路,兄弟寒暄几句,就各自散了。
看着兄弟两个坐马车离开,五阿哥道:“这么多兄弟,同进同出的,早先还有老十三跟老十四,如今就剩下老九跟老十,除了至亲骨肉,也是二十来年的情分,也不容易。”
四阿哥道:“老十很是依赖老九。”
五阿哥叹了口气。
少年丧母,日子难熬。
不过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十阿哥少年丧母,跟九阿哥抱团;四阿哥也是少年丧母,却是直接冷了的性子,跟谁都不大亲近了。
也不是谁都不亲近,还有个八阿哥,哥俩早先千好万好的。
五阿哥看着四阿哥,有些幸灾乐祸。
“老十选了老九亲近,老九对他也真心好;四哥选了老八亲近,怎么想的?怎么没选我跟老七?就是三哥,也是跟四哥年岁挨着……”
四阿哥瞥了五阿哥一眼,不想掰扯这个。
给他选择的余地了么?
当年在上书房,旁人往死里学,五阿哥往死里睡。
先生报到御前,都没有法子。
太后护犊子,知晓皇父训斥五阿哥,就叫太医给五阿哥看了,诊断出来五阿哥是有看书就犯迷糊的毛病。
这听着就假,没听说还有这样的病症。
结果太后就信了,还逼着皇父信。
四阿哥想要跟五阿哥作伴儿,也凑不到一起。
七阿哥更不用说,除了先生上课,其他的时间恨不得住在箭亭。
旁人一天射一壶箭,七阿哥射两壶、三壶。
四阿哥一壶都费劲的人,兄弟两个凑到一起,只有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