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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所,正房。
膳桌摆上,夫妻两个对坐。
食不言。
等到放下筷子,漱了口,八阿哥才望向八福晋道:“你约了九福晋一起回京?”
八福晋点头道:“都从海淀回去,又是都去信郡王府,分开走也叫人奇怪。”
八阿哥端着茶盏,觉得古怪:“九福晋就应了?没说别的?”
那是个泼辣的,这些年跟自家毗邻而居,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八福晋道:“应了……”
八阿哥放下茶盏,道:“那九阿哥那里……”
八福晋垂下眼,道:“那我就不晓得了,总不会他们两口子分开走吧!”
八阿哥想想也是。
可九阿哥出行,向来都是坐车。
到时候两家同行,自己一个人骑马,也显得奇怪。
他就轻咳了一声,道:“那爷也坐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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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所。
舒舒跟九阿哥这里也掐着点儿,看到申初了,就出了五所,上了马车。
夫妻两个用了一辆马车,上的是九阿哥的马车。
后头跟着辆马车,坐着白果跟冬月。
何玉柱跟周松坐在车辕上,其他侍卫、护军骑马。
少一时,马车途径南五所,舒舒就叫人停车。
周松下车往南三所去。
南三所前,停了两辆马车。
等到周松传话回来,那边也有了动静。
八阿哥带着八福晋出了南三所,上了马车。
九阿哥这边的马车,已经避道让行。
等到八阿哥的马车上了官道,路过九阿哥的马车时,车厢帘子撩开。
“九弟……”
八阿哥依旧和煦,看不出有任何芥蒂。
“八哥……”
九阿哥也挑着帘子,面上带着笑。
八阿哥挑挑眉,放下了帘子,马车缓缓而行。
九阿哥这边也放下了帘子,马车缀在后头。
“哼!晦气!”
九阿哥放下马车帘,就收了笑,跟舒舒抱怨道:“汗阿玛怎么想的?要是爷跟老八对付时,让爷下正蓝旗就下了,后头都知晓爷跟老八不对付,还让爷下正蓝旗,这叫什么事儿?”
偏偏他还序齿在后头,要是跟八阿哥相争,就会落不是,还让宗室看皇家兄弟的笑话。
舒舒道:“应该没多想,就是按照序齿来的……”
真要挑挑拣拣的,那下五旗的王公难免多想。
按照序齿,一个旗一个旗下,王公们也不能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