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听了,不由迟疑道:“可是如今议政王会议形同虚设,王公管部也就是挂个虚名,实权还是在勋贵大臣手中。”
何焯道:“八爷不缺勋贵大臣,只需跟紧了直郡王即可,惠妃娘娘是八爷养母,八爷是直郡王最亲近的弟弟。”
八阿哥犹豫道:“那些人,会选择我么?”
何焯道:“只看揆学士对八爷的亲近,就晓得其他人最终也会选择八爷。”
八阿哥之前也是这样想过,可到底有些没底。
没想到与何焯开诚布公,两人想法竟是如此契合。
八阿哥吐了口气,起身对着何焯躬身道:“这几年,我混沌不堪,还请老师教我!”
何焯忙避开,双手扶了,道:“八爷身份贵重,切不可如此。”
八阿哥面上带了几分悲愤道:“不是我心生大志,不忠不恭,实是太子欺人太甚,毫无手足情分,为了自保,我不得不早做打算。”
何焯皱眉道:“莫非因直郡王的缘故,太子迁怒八爷?”
早听说太子对诸弟有失友爱,可到底是皇家私密,外人并不晓得详情。
八阿哥摇头,说了太子前两年曾打算将弘皙过继给自己之事。
何焯听了,面上带了沉重,想的就多了,道:“八爷今年才二十出头,早两年方及冠,哪有这个年岁提过继的?这不合常理,除非太子笃定八爷子嗣艰难,可太子怎么会笃定这个?”
八阿哥听了,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想到阴私上。
两人对视一眼。
何焯道:“毓庆宫送的物件,八爷可有贴身用的?”
“蔷薇花露……”
八阿哥喃喃道:“听说不单送了我,还送了诚郡王……”
这样明目张胆的使坏么?
何焯道:“太子与诚郡王关系如何?”
“翻脸了,面上情都没有了,荣妃降位,有些传闻,说是与毓庆宫有干系……”
八阿哥道。
何焯听了,不免有些犹豫,道:“不会这样简单吧?这种人情往来上动手脚,他怎么就能笃定八爷会用那东西?”
八阿哥却是自己晓得自己事儿,那蔷薇花露他确实是用了的。
他浑身僵硬,道:“用了,我的哈哈珠子太监将这个香用在了书房。”
当时叫府医看过,里面确实有几样助兴的添加,不过自己也没有当回事儿。
这西洋传过来的花露,本就是用在房中助兴的多。
那两年他心情郁闷,在书房的日子确实也荒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