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楼令派人关注公孙杵臼,确实发现是去了秦国。
“似乎……,也算正常。”智罃又是沉吟了一下下,才往下说道:“晋国赵与秦国赵承认互为一赵,赵武想要复立赵氏,势必要寻求秦国赵的帮助。这样才是宗亲,也有利于赵武长大后步入中枢。”
楼令心里又开始泛酸了。
看看吧,赵武好命到这等份上。
将邯郸赵踢到一边不算,赵氏的直系族人死得只剩下赵武一人。
生长于“下宫”的赵武明显得到了晋君獳的教导。
没有长大的赵武已经有了来自母亲孟姬备下的几块封地作为复起资本,尤其晋君獳已经谋划让祁氏将“赵”地终有一天还给赵武所有。
韩厥一直在为赵武奔波,看上去已经有些不像是单纯要报恩,搞得赵武就像是韩厥的亲儿子,甚至比亲儿子还亲。
这就造成一种现象,赵武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早有人将他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好,包括一个家族实力不差的妻子。
也就楼令不知道一点,从赵武复立赵氏,到娶妻生子,以及获得卿位,事事被安排妥当,轮到几乎所有人倒霉,赵武还遇到了姬周得到异常的信任与宠爱。
用上帝视角来看,赵武的人生压根就是开挂在玩,一生有人掰开嘴巴在喂东西,过上了躺着就能躺赢的人生。
那并不是在开玩笑!
其中包括栾书改革军制,才有赵武能够背靠强大的晋国各种在国际舞台纵横,打出了第二次“弭兵会盟”的格局。
所以说,别看有的人很惨,他们出生含着金钥匙,全家遭殃都影响不到,后面还能躺着赢了人生,再给子孙后代留下偌大基业。
这样的人,他一生的际遇比写小说还夸张以及不合理无数倍!
最要命的是,类似于赵武这种人,仅是诸夏历史就不少见。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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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令刚坐下又得站起来。
在刚才,栾书凑到晋君獳边上聊了很久。
目前并没有限制朝会期间不得走动与交流,才有其余人各种来回走动。
很显然,栾书已经跟晋君獳私下交流完毕,轮到问楼令一些细节了。
所有人都停下自己的动作,等着看栾书来怎么提问。
好些知道栾书小心眼的人,他们甚至在猜测栾书会为难楼令到什么程度。
只不过,他们猜错了。
栾书非但没有刁难,相反对楼令的细节补充万般赞赏,尤其是对楼令提出“预备役”这个设想惊为天人。
晋国有多少人口,没有人知道精确数字。
各个家族倒是很愿意有族人升爵,但是他们肯定不乐意大批无爵的人获爵,更不想多出一大批的“徒”或“士”来切割自己的封地。
说到底,谁获得了名爵,国君出土地会让各个家族分出一大批人,短时间内这些人会听从家族号令,隔上几代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如果是各个家族出土地,他们确实又不乐意了。
楼令考虑到了很多种的情况,包括一时间多出大量“徒”不现实,哪怕是给予“徒”的身份也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成为战兵,建议新设了“预备役”这个阶层。
如果用春秋晋国的命名,楼令提议新设“预备役”得到通过,晋国将会产生“羡”这个阶级。
这样一来,晋国也就有了亦兵亦农的新阶层了。
在原有历史上,增设“预备役”本是栾书在第一次改革之后的数年,认识到晋国无法支撑扩军之后的编制框架,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想出来的应对方案。
晋国君臣并不傻,他们只是对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缺乏经验,看到楼令建议的“预备役”方案,哪能不知道不止符合实情,也堵上了这一次改革最大的漏洞了呢?
所以,栾书尽管心里非常不舒服,他不能找楼令的麻烦,乃至于要对楼令堵上最大漏洞找机会进行报答。
这……,其实也是楼令不怕栾书往死里报复自己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