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罃则是笑眯眯地说道:“令啊,新军佐实在对你不薄,要记住恩情啊!”
论起来,楼令娶了智罃的妹妹,作为舅哥的智罃确确实实是有必要帮楼令排除一些风险。
楼令的媵之中有来自郤氏的女人,恰是因为“媵”的关系,导致两家并不算姻亲。
纯粹就是郤至珍惜与楼令的友情,察觉到什么不妙之后,选择亲自前来给楼令示警。
楼令给了智罃一个笑脸,再对郤至开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只要中军将摆出要对君上宠臣开刀的架势,事情就能够得到解决了。”
作为一国之君的晋君寿曼可以胡来,他有国君这一层身份充当保护,那些宠臣纯粹就是宠臣而已,哪怕是得到庇护,不代表没有人能治。
现在的情况,摆明就是晋君寿曼在损害一国之君的威严,同时在破坏既定的规则,利益受损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家族,几乎所有家族的利益都在受损。
既然晋君寿曼不知道自己那么做将会引起多大的麻烦,该有人用行动去告知,再用一些的牺牲来敲响警钟。
“多数人受损,我只是拿了该拿的,怎么会是错呢?”楼令直接讲出来。
智罃和郤至当然认同楼令的观点。
本来的事情,规则就摆在那里,楼氏又没有抢夺同僚的功劳或是战利品。
事实就是晋君寿曼出现了不该有的贪婪,哪怕是贪婪也不该以这种方式来进行展现。
晋君寿曼是一国之君,他还代表着一众公族封君,众人取得收获“贡献”其中的四成,其实不是给晋君寿曼这个个人,给的是晋国历代先君与一众公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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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一点来讲,没有了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哪怕众贵族还是身处这个国家,该是一盘散沙或内乱的状况,哪有余力向外取得收获,想着怎么自保才是正经事。
一国之君一再获得其中的四成“贡献”之余,一应积累到了国家面临风雨飘渺之际,该拿出来就必须拿出来,真不是只有获得这么一回事。
“并不能对中军将有什么厚望。”智罃还是点了这么一句。
这里能够看出一点,旬氏跟栾氏是盟友,旬氏却不是栾书的狗。智罃作为旬氏的小宗智氏之主有自己的想法,分远近亲疏的时候更侧重于楼氏这一边。
楼令最担心的事情是被栾书拿出来吸引火力,只是认为栾书没有决心那般做。
如果栾书为了转移矛盾将楼氏提上来,这一次由楼氏背锅,下一次又该轮到谁?
再者说了,楼氏有郤氏、旬氏、范氏能够帮忙,并非是孤家寡人,再来就是并没有破坏规则。
当然了,楼令虽然认为栾书轻易不敢那么做,该做点什么还是要做。
“下军佐,新军佐,愿意陪同令去见君上和中军将?”楼令问道。
郤至一副无甚所谓的表情。
“当然!”智罃慎重进行表态。
三人来到中军大帐,靠近了就听到里面很大声的争吵。
正是栾书在与晋君寿曼发生争吵,偶尔出现另外一些人的声音,反正里面吵得非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