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清微笑。

“理、理解！”方野忙挺直背，双手不安地放在腿上，“我会好好配合的！”

“那我们开始吧。”苏郁清说道。

方野用力点头，然后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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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方野离开了会议室。

秘书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询问苏郁清：“会议记录这样写可以吗？需不需要删改？”

“把所有和风翎身边那个异种的内容，全部删掉吧。”苏郁清望着窗外的天空，“周淍和萧璃使用恢复药剂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明白。”秘书按照要求修改文档，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如果风翎进入监察局，身边还带着异种的话，怕是迟早瞒不住。”秘书提醒苏郁清。

苏郁清闻言不禁笑了下，看向天空中一只盘旋飞行的鸟，说：“她不会加入我们。”

秘书有些遗憾，“是吗，我以为她会替代叶姐的位置，这样也能给周淍分担一些压力。”

“她替代不了叶峥。”苏郁清淡笑着回头，对秘书说，“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谁也替代不了另一个。”

…………

……

楼下，方野迈出监察局大楼。

他转身，仰头望着这栋高大的建筑，心神恍惚。

似乎前一秒他还与这里许多重要的大人物命运相连，而随着他迈出这扇大门，他的命运回到原来的轨迹——

他再次变回那个一无是处的，碌碌无闻的无名小卒。

他的人生，明明经历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场波折，却并没有变得有何不同。

方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湿纸巾。

这是风翎在洞穴里随手扔给他的，里面还剩一张纸巾，如今成了这段经历唯一的证明。

方野看着手里的湿巾包装纸，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怅然。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和那些人重新建立起连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