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栋接着问道:“不知部堂前来,需要下官如何配合,部堂但有吩咐,下官必赴汤蹈火。”
赵文华只是笑笑,对杜栋说道:“老夫蒙陛下信重,托以巡察盐政重任,自然是要肃清盐政蠡虫了,老夫这个刑部左侍郎用来治民,右都御史用来治官,老夫治不了,那就由陆都督来治,杜运司可明白了?”
杜栋赶紧点头,但是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赵文华的话已经算是说的很明白了,赵文华此来就是办人的,既办盐商,也办盐官,杜栋的冷汗随即就冒出来了,他不怕赵文华这个刑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但是他不能不怕陆绎这个锦衣卫啊,还是掌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北镇抚司是什么去处,在大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赵文华接着问道:“扬州也兴昆山腔吗?”
杜栋点点头说道:“因陛下喜好昆山腔,故而扬州也颇为兴盛,这些盐商们大多蓄养家班,端的不错。”
赵文华哦了一声说道:“老夫在京师的时候,曾经看过一出昆山腔,里面一句唱词很是不错,老夫念念不忘啊,不思想,把话儿轻易讲。要与他消释灾殃,要与他消释灾殃,也堤防旁人短长。杜运司觉得呢?”
杜栋赶紧说道:“部堂的赏鉴自然是绝佳的!”
赵文华说道:“老夫有一句唱词,杜运司也要仔细思量啊!平康巷,他能将名节讲;偏是咱学校朝堂,偏是咱学校朝堂,混贤奸不问青黄。节和名,非泛常;重和轻,须审详!杜运司,要好好审详啊!”
赵文华的话让杜栋冷汗淋漓,他知道,赵文华是在点他,但是要他下定决心还差一些火候,便在一旁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