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傻眼了半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在搞哪门子的鬼?
待他回过神来,肺都要气炸了。呸,居然敢戏弄我林蒙!要是徐经真被你吓到了,我就不姓林,跟你姓徐!
他瞪着屋脊上的徐经,咬牙切齿道:“你奶奶的,这算什么玩意儿?有种你就跳下来,我林蒙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你以为我林蒙是好惹的?想拜我为师?没门!”
“……”这番话中,粗俗之词连珠炮般涌出,轿辇中的朱秀荣顿时更加羞涩,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林蒙却哈哈大笑,挑衅道:“来啊,跳啊,快叫人搬把椅子来,泡杯茶,我就坐这儿等着。看你能跳不跳得下来,不敢跳你就是孙子!”
徐经显然早已布局周密。
所以,他一声令下,唐寅、欧阳志等人如同箭在弦上,呼啸而出,连邓健也匆忙追赶。
“恩师……”唐寅狂奔而来,见恩师怒火中烧,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情:“恩师,徐兄一心想要拜入您的门下,绝对是肺腑之言,求您开恩,收他为徒吧。”说着,他泪水横飞,泪眼婆娑地擦拭着。
欧阳志等人也跟着跪地,齐声恳求:“恩师,徐经品行端正,恳请您收他为徒。”
邓健叉着腰,昂首挺胸,目光挑衅地望向屋脊上的徐经,大声叫嚣:“少爷,跳啊,跳啊,看你能跳不跳得下来!”
林蒙冷笑一声,心中暗骂:“跳啊,跳啊,你以为我林蒙是好惹的?想拜我为师?没门!”
这分明是套路,却不知是谁给了徐经这样的馊主意。
林蒙本想借此磨平徐经的棱角,岂料这小子竟敢与他玩起心眼。
徐经此时恨不得一头撞死,却发现自己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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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出这馊主意,于是抱着林蒙的大腿,悲戚地大哭:“恩师,恩师……您就答应吧,不然……不然徐兄……徐兄就……”
林蒙却冷笑着回应:“他要是敢跳下来,我先看看再说。”
在晴空之下,欧阳志三人昂首挺胸,声音如雷贯耳:“休得轻举妄动,尚有良策在胸,何须此等鲁莽之举?”
徐经立于楼顶,寒风凛冽,耳畔恩公的绝情话语,如一把利刃,直刺心扉。他紧咬银牙,双膝微微颤抖,林蒙的狂言让他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我若是真跃下,那便是对恩公的背叛。”
“你若敢跳,我便睁大眼睛,看你如何有胆量一跃而下,若你退缩,从此再无英雄之称,你跳啊,我养你一世无忧。”
徐经紧握双拳,心口如被重锤击打,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突然感到一切希望皆成泡影,咬紧牙关,眼眶通红,如同一头被困兽:“恩公,我来了……”说不清是哪股力量驱使他,他迈出了勇敢的一步……
一道黑影,如流星划过天际,却带着决绝的弧线。
砰——
紧接着,是肉身与大地碰撞的沉闷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