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和尴尬。
就在这时,一名书吏急匆匆地跑来,一边走一边喊:“刘公,刘公……”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内阁的宁静。
一时间,许多人脸上都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但书吏却毫不在意,他无视了所有人不满的目光,几乎是冲进了刘健的值房。
“刘公,大喜啊!”
书吏进了刘健的值房后,便跪拜在地,激动得身体都颤抖起来。
刘健抬起头,惊讶地望着这位书吏。
书吏激动地喊道:“公子高中,高中了!”
“……”刘健愣住了,眼中充满了困惑。
然而,周围的值房里却瞬间炸开了锅。
李东阳想要起身,却又突然坐下,暗自提醒自己:内阁大学士,岂可轻易失态?还是先听听再说。
谢迁手中的笔划了一道,手中的奏疏瞬间被墨水浸染,他手一抖,差点没把墨水溅到衣襟上。
翰林和书吏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探头探脑地窥视着。
“你说什么?他……他……竟然考中了?”
刘健短暂的愣神后,紧紧地盯着书吏,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然而,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但这份喜悦,他却又拼命地压制着,他害怕,真的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眼前的幸福并非真实。因此,他不敢过分地喜悦,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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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他兴奋地高声宣布:“恭喜公子,高中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高中,乃是弘治十三年北直隶乡试的头魁,夺得了北直隶解元的殊荣!”
“……”
刘健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解……解元!
这怎么可能?以往他连举人都难中,更别提解元了。
在往昔,顺天府的解元在南林士人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随着欧阳志等北地才子的崛起,北地才子已悄然崛起,与南林士人分庭抗礼。
即便是他,刘健,也曾未能染指解元之位。
他难以置信地追问:“真的?”
“学生绝不敢欺瞒刘公,千真万确!”书吏激动得声音都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