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默数到二百的时候,电话里传开了安娜有些疲惫和无奈的声音,“廿无,新宇还是给你打电话了啊。干爹这边的情况基本稳定住了,你别太操心。昨晚心脏病发作,军医院已经派人抢救过来了。对了,你也别太辛苦了。”
我听着安娜的话,心里不由放松了一些,“累吗?陪我聊聊?”
电话那头的安娜一听似乎也很开心,她砰的一声放下了一沓子文件后,似乎有些得意的说,“你儿子最近学习成绩还不错,通识课和战术课都得了A+,怎么样?”
我听了安娜的话,又想到安新宇之前“早恋”自己通识课老师(林墨染),他不用功就见鬼了,“你没叫林老师来家吃顿饭?”
安娜一听瞬间听懂了我话里话外的调侃,她用西方人那种特有的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嗔道,“你这个老木头,还真是学坏了。”她话锋一转,清了清嗓子,“对了,李洁策反的那个王伟阳我安排好了。让他做了一个副参政。也给他安排了一处小楼,还安排了几个劳动改造的比较好的孔雀军女战俘伺候他。你就放心吧。庐州有我在谁也翻不了天。刚才你一定要让我接电话是不是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被自己的原配说破了心思,此时的我不由也老脸一红,陪笑道,“主要也是怕你有事。”
电话的对面的安娜手指似乎是在敲击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有长有短,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这....这是摩尔斯码?真的出事了吗?我仔细解读着摩尔斯码转译成的法文字母,这个二次编码是我们俩末世前自己定的长短和轻重的规律,"Mon.... cher, tu me ...manques, ce vieux gredin."这句话的意思是“亲爱的,我想你,这个老混蛋。
她这句话把我逗乐了,她在捡回来新宇以后,总是在孩子面前摆出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所以她一敲桌子我就要仔细听,如果我听错了哪个字母她总是会发脾气,还会好几天不给我打电话,甚至就是我主动打电话都哄不好。有时她甚至会直接挂电话。
我在话筒上,轻轻敲击出,一段:"Mon amour, j'ai hate de te 'rattraper' à la maison, on va faire la fête me avant, hein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爱人,我迫不及待地想在家里‘抓住’你,我们要像以前一样庆祝,好吗?”这是我用我们的暗语回应安娜,告诉她我理解了她的暗示。
虽然一切并无异常,但是庐州那边太重要了。毕竟大军在外,我觉得有很多人也许就会不安分了。可突然派兵回去又对安娜的统治庐州的威信过造成不小的影响。
再仔细想想,吕修良心脏病发,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末世前我也就是在金陵大学的花园半夜三更救了心脏病发作的吕修良,那位老校长才开始对我青睐有加的。
这样吧,安娜也够辛苦的,我还是想想回庐州的办法吧,想到这里,我也没急着说正事,于是对柳青勾勾手指,坏笑着说:“青姐,要不要一起挤一挤?”
柳青一听开心的大叫道:“好哇!”
两分钟后,只听“轰”的一声床塌了,我揉着因为单人床垮塌而摔疼的后腰,走出了淑媛的休息室,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青姐,你该减肥了,床都被你坐塌了。”
柳青自然是不需要减肥的,她自己也清楚的很,听到我的调侃,她反而毫不在意的说,“那不是正好吗?咱们和李洁的休息室那张大床挺结实的,让淑媛过去睡就好了。”
我点点头披上衣服,走到自己休息室的办公桌旁,拿起了那一部电话,“通讯室,立刻给我转接楚阳市留守长官行辕,让王大林接电话。”
不过一会儿,话筒里传来了,王大林那粗犷的声音,“将军您找我?”
“王大林,现在庐汉隧道的修复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我也顾不得寒暄两句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这件自己最关心的事,“立刻报告进度。”
王大林,自然是知道他被安排在这个位置就是要全面打通庐汉隧道,他自然是不敢和我拿这个开玩笑。可条隧道毕竟有120多公里长,我自然也有庐汉隧道还没有打通的心理准备。
“将军,目前隧道只是初步清除了山洪和泥石流的堵塞的入口,”王大林似乎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然后继续说“但是目前隧道内部的多处塌方,也只是初步得以稳定。如果需要让庐州方面的重型车辆成批次的通过,我们还需要半个月来完成路面硬化和结构加固才能确保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