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唐嬷嬷!”我开口唤道,她俩却睡的很死,根本没有回应我。我心下略觉怪异,却也不作他想,那我自己去找找吃的吧。
此心思一出,我心里微微发寒,不对,顾星灿说过,今夜不能出厢房。
刚这么想着我这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唤,胸腔感觉有一团火在烧,这饿的我牙痒痒,实在饿的受不了。我直起身子,麻木的走到门边,看了看那道贴着的黄符,便转头去向窗边。窗不知何时已经打开,窗户大开,微风顺着窗户向我吹来。
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走到窗边,踩着凳子便跃出窗外好远,稳稳落地,全然无白天的病态。我左右嗅了嗅,那气味来自北方,我便急步走向那个方位,那是厨房吗?那气味甜的发腻,我闻着就已饥肠辘辘,后槽牙痒的不行,那气味还有些酸酸的,令我食欲大开。
我径直推开门,门发出“吱噶”一声声响,却听见前方角落有个人在咀嚼着,好似也饿的不行半夜出来找东西吃,这个人身上股子土腥味,听见门打开便停止了咀嚼。一时之间变得好安静。月光如水透过窗子洒在地上,我站在屋子中有些不知所措,那好闻的气味离我越来越近。
我刚想开口问话,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我耳边响起:“ 你也想吃吗?”
说着,手上拿着一只海碗,径直从背后环抱住我,玲珑有致的身体贴在我的后背,并环抱住我的脖颈,将海碗放于我的嘴边。她柔软而冰冷的身体,带着好大一股土腥子味,我却并不抗拒她与我身体的接触,仿佛有种母亲怀抱我的亲切感。
这碗东西的气味令我陷入无尽的欢快之中,无法思考,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就喝吧。”
我不由自主的抢过她手里的碗,一饮而尽,“咕嘟咕嘟” 每一口酸甜都极速被我喝下,这是略有些厚重的液体,甜腻可口,喝下去我觉通体舒畅。
“呵呵,我们是一样的。” 极其妖媚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完这句冰冷的话,我便失去了意识。
待我再次迷迷瞪瞪醒来,我发现我还在床上,天还未亮,顾嬷嬷和司琴俩人鼾声如雷。我一时之间有些木木的,不知刚刚的情节是不是梦,但当我舔了舔嘴唇时,我僵住了,那一丝丝的酸甜味,在我口腔中迸裂。
我直起身,扭头对着那个窗户去嗅和听。
窗户已然合上,窗上的黄符赫然贴在那,风顺着窗子的缝隙吹进来,黄符发出哗哗的脆响。窗边围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酸甜味,与我口中的气味如出一辙。
我,我今夜出去了吗?那,我吃的又是什么?
我心下一阵紧张。